邊關的將領沒有宮裏人那麼彎彎繞繞的心思,隻覺得安王和安王妃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待到喪事事畢,謝尋竹還要跟著護衛隊返回京都。
謝尋竹沉浸在悲傷之中,沒有發現護衛隊在回去的路上明顯對她上心了不少,時不時就盯著她,眼神狠厲。
連平常不避著她的信件也看不到了,隻不過謝尋竹仍舊沉浸在悲傷之中,從包裹裏拿著沈雲遠之前寫給她的信一遍又一遍的閱讀。
眼睛是再也哭不出來了,身材也很快的消瘦了下來。
護衛隊之間相互謀劃著怎麼在回去的路上暗中殺了謝尋竹。
皇帝早就對他們下了旨意,在從邊關返回京都的路上,要悄無聲息的解決掉安王妃,對外就說安王妃親眼見到了安王的屍體,傷心欲絕,在回去的路上避開了護衛隊,獨自殉情而亡。
除此之外,就是親眼確定那具屍體究竟是不是安王?
護衛隊對於沈雲遠的身形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畢竟那結實精壯的身體,就連他們也很難練出來。
雖然認不出來臉了,身體也一片焦黑,但是大體的身形都是一樣的。
從邊關離開之後,他們又走過了一個城池,謝尋竹的狀態似乎調整了回來,一天比一天的冷靜。
也看不能拖下去了,護衛隊準備痛下殺手了,就在這裏完成皇帝交給他們的任務。
當天夜晚,趁著謝尋竹熟睡,護衛隊中的幾人偷偷摸摸的到了她的房間中。
“不得不說,安王殿下確實好福氣,能夠得到這麼一個大美人對他死心塌地。”
“就算是個大美人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守了寡,今天之後就要死在咱們刀下了。”
“這皇家之間的恩怨情仇還真是複雜,對外不是宣稱皇室難得的手足情誼嘛,還不是痛下殺手,嘖嘖嘖,咱們陛下啊……哎呦,你打我幹什麼?”
護衛隊首領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慎言。”
被打的護衛悻悻的揉了揉腦袋,低聲呢喃,“反正現在距離京都那麼遠,陛下管的再多一時半會兒又管不著咱們。”
話是這麼說,被提點一通後,還是輕手輕腳的進了謝尋竹的房間,鋒利的刀尖經過月光的反射閃著淩厲的光芒。
護衛隊隊長的刀馬上就要砍下去,卻在半空被人截住。
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已死之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安王!你沒有死,你竟然敢欺君!”
沈雲遠當然沒有死,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邊關等著謝尋竹,看到對方模樣心疼的不行,偏偏在邊關他不能馬上出現。
萬一謝尋竹知道他沒有真死,哭不出來那種效果是糊弄不過去皇帝的。
一出邊關,沈雲遠就在謝尋竹住的旅館中等著她。
謝尋竹一見他就又哭了出來,又氣又心疼,哭的好不可憐,沈雲遠手舞足蹈的哄了好半天才把人的情緒安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