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無常一個馬步,手上兩把砍刀從前扔到後邊,又從後扔到前麵,一番折騰過後,雙手揮著砍刀做出了一套華麗的刀法。
秦明等人看的目瞪口呆,王宇晨卻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在他麵前耍砍刀,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就白無常這點刀功,王宇晨十五歲的時候就有了。
如同作秀般的砍刀舞表演完之後,白無常直起了身板,一輪結束,四周這些舔狗又是一陣故障,伴隨著當然還有無數的誇獎聲。
白無常已經被誇的起飛了,不停地甩手道:“太見笑了各位,下麵給大家表演一個危險動作,就有勞夏老板配合一下了。”
終於開始了!王宇晨冷不丁笑上一下。
夏英雄有些遲疑,這時候拒絕擺明就是不給麵子,於是朝王宇晨看了一眼。
王宇晨點點頭,夏英雄立馬說道:“那白爺,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畢竟我是老骨頭,你可擔著點。”
“哎,夏董事長嚴重了,不需要你站起來,隻需要你麵對著我坐著就行。”
夏英雄聳聳肩,隻要王宇晨在身邊,他就很放心。
白無常又往後退了一步,幾乎就快到牆邊了。
“下麵,我為大家表演的是一厘米的衝動。”
話音落下,白無常揮動手臂,將其其中一隻手裏的砍刀扔向了夏英雄。
就在砍刀要砍中夏英雄腦袋的時候,王宇晨一伸手,一把握住了砍刀的尾部,不過握住之後,王宇晨才發現中計了!
這時的夏英雄已經嚇得臉色鐵青,砍刀就在他的麵前,離他的腦袋就隻有一厘米的距離。
夏辰馨站起身來罵道:“你幹什麼?知不知道你這會出人命的!”
隻見白無常麵無表情的聳聳肩,但手還是伸在空中。
“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這飯就別吃了!”夏辰馨咄咄逼人,正好以此為借口擺脫這幫人。
不料,這時王宇晨卻笑了出來:“夏小姐誤會了,這白爺可沒有傷害夏董事長。”
夏辰馨瞪上一眼,想著你到底是哪裏人,居然還幫外人說話的!
“王宇晨,你什麼意思?現在可是大家都看見的,你怎麼還幫外人說話。”
夏辰馨恨鐵不成鋼,跺著腳氣的要命。
隻見王宇晨與白無常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王宇晨握著砍刀的手懸在空中,夏英雄則是輕輕地往後一仰,直到這時,夏英雄才明白王宇晨為什麼這麼說。
原來在砍刀的尾部有一根看不見的魚線,透明的幾乎用肉眼無法看到,一直連接到了白無常的手裏。
“這——”夏辰馨也注意到了這根釣魚線。
這時,白無常笑道:“這把砍刀連接著魚線,就算這位小哥不接住,也絲毫傷不到夏老板。各位,你們是不是有些緊張了?”
王宇晨將砍刀扔回給白無常道:“白爺果然好刀法。”
隻見閻王的臉卻陰沉了下來,夏英雄知道事情不妙,這閻王必然又要拿這事說事了。
“夏老板,你們這樣就太不厚道了。”閻王的語氣很是冷漠。
“此話怎講?”夏英雄額頭滲出意思汗水。
“我們好心給你表演,你居然懷疑我們圖謀不軌,你說這是不是不厚道。”
“閻王,這你可就誤會了,小女就是這個脾氣,她也是擔心自己的父親,這沒錯吧。”
閻王冷哼道:“小女是沒錯,但你手下這位小兄弟呢?他可是破壞了白無常的表演,這個罪可不小啊。”
這時白無常收到了閻王的眼神,一跺腳,兩把砍刀往地上一扔道:“就是,我白無常表演最恨的就是有人打擾,你們這麼做就是不給我麵子,我不演了。”
“這——”夏英雄又啞口無言。
倒是王宇晨很是冷靜,在接過砍刀看到釣魚線的時候,王宇晨就已經猜到這是他們的陷阱。
隻見王宇晨站起身來,撿起地上的兩把砍刀笑道:“閻王和白爺何必生這麼大氣的,這事的確是我們不對,我先行在這裏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要是賠禮道歉能解決事情,我們還要警察幹嘛?”
白無常的話語咄咄逼人,聽得夏英雄一身冷汗,這是要不罷休的意思!
王宇晨還是麵無表情的擠出一絲笑容道:“要不這樣的,既然白爺不接受我的道歉,那我看我來給大家一個即興表演,要是閻王看的開心,那這事就算完了。”
夏英雄見勢一個助攻道:“閻王大人有大量,更何況現在王科長和高副書記都在,不會不給我們夏家一個麵子吧。”
閻王麵無表情,內心卻是想著:難纏的一幫人,竟然把我的人都給摻和進來給我施加壓力。
都說到這份上了,閻王不得不給麵子,笑道:“那是自然,畢竟今天大家都是好雅興,我怎麼可以壞了大家的興致。”
“那就行,既然閻王都同意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白無常冷冷一笑:“小兄弟,你拿著我的砍刀,也想表演我的刀技嗎?”
王宇晨回應道:“白爺,錯了。”
“哪裏錯了?”
“你那不叫刀技,你那純碎就是雜技,知道馬戲團的小醜嗎?”
“你——”白無常捏緊拳頭,真想弄死這個家夥,上一個這樣嘲諷他的人,墳頭草都已經到膝蓋了。
“既然白爺表演刀技,那我也給你們表演一個刀技,見笑了。”
白無常皺起眉頭問道:“你也會用刀。”
“會那麼一點點,可能就比你剛才強那麼一點吧。”
好狂妄的語氣。
要不是知道他是西方的戰神阿瑞斯,白無常肯定會笑出聲,傳言西方的戰神阿瑞斯無所不能,白無常一直想要見識一下,現在好了,阿瑞斯就在眼前,他倒想看看,這家夥究竟有何本事。
白無常往後退了一步道:“你可別脫手了,這裏這麼多人,要是掄到自己主子的頭上,那就出洋相了。”
隻見王宇晨笑笑道:“不會,在我手裏的刀子一般都是有眼睛的,要飛也是飛到別人主子的頭上。”
這別人肯定就是閻王了。
白無常絲毫不在意,畢竟他知道閻王的實力,比起閻王,他可謂是小朋友。
王宇晨挪動腳步,學著白無常剛才的動作來了一套刀技,幾乎與白無常剛才耍的一模一樣。
不過歡呼聲倒是比剛才要少很多,除了了夏辰馨和夏英雄,也沒別人了。
錢若曦還是剛才的模樣,臉色鐵青,猶如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從進入房間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
表演完刀技之後,白無常冷不丁的笑道:“我還以為有什麼出眾的地方,還不是照我的模樣來了一遍,我說你是不是看上白爺我的刀技了?要不我另外再教你幾招。”
王宇晨不以為然,轉身對閻王說:“下麵我也給大家表演一個壓軸好戲,不過得請閻王來幫個忙。”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似,王宇晨完全按照白無常的套路來了一遍,隻不過從剛才的白無常與夏英雄變成了王宇晨與閻王。
閻王覺得有趣,笑道:“當然可以,我可不是你們夏老板,還要猶豫一下。”
“好,我就知道閻王爽快。”
“但是不知道,你要我怎麼配合?”
“很簡單,你就坐在那邊,看著我表演一厘米的警告。”
白無常聽不下去了,罵道:“喂,孫子,動作抄襲也就算了,連名字也要抄襲嗎?”
王宇晨的嘴角劃過一絲邪笑:“看仔細了,到底是不是抄襲!”
隻見王宇晨嗖嗖的扔掉手裏的兩把砍刀,兩把砍刀在空中快速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徑直朝著閻王的腦袋飛去。
閻王身邊的秦明等人已經下意識的往一邊靠去,隻見閻王此時依然神態自若,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啊——夏辰馨捂嘴喊了出來,雖然閻王討厭,但若真的看到閻王頭破血流的樣子,那場麵還是一個女孩子無法承受的。
就在兩把砍刀要與閻王的腦袋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眾人隻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就在砍刀距離閻王的腦袋還有一厘米的時候,砍刀竟然停了下來。
再一看閻王麵前,隻見王宇晨單手接住了兩把砍刀,一臉嚴肅的盯著閻王。
這種速度,根本就是風一樣的男人。
就連站在王宇晨身邊的白無常都沒有看清王剛才是怎麼回事。
西方的戰神阿瑞斯不是浪得虛名的,砍刀飛過去的時間幾乎隻有幾秒,而王宇晨能在一瞬間追上砍刀,這個男人的實力大大出乎了白無常的意料之外。
白無常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涼氣,回憶起那天晚上閻王的話,白無常寒毛都豎了起來。
閻王沒有騙他,如果那天在酒吧與黑人一起對王宇晨動手的話,恐怕他們兩個早就被這位來自西方的阿瑞斯殺了。
王宇晨本以為這樣可以嚇嚇閻王,但出乎意料的是,閻王居然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相反,王宇晨在閻王眼裏看到的是一副地獄般的畫麵。
這種畫麵來自於西方,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也遭受過非人的折磨。
王宇晨湊上臉問道:“你難道不害怕嗎?”
閻王冷靜的回答:“害怕?這是一種人必須要有的情緒嗎?如果你經曆過地獄,也許就不會再有害怕這樣的情緒了。”
“看來你也去過地獄,很巧我也是從地獄出來的,不過是十八層地獄!”
閻王微微顫抖一下,西方世界的十八層地獄,那是人類永遠無法想象的地方。
據說從未有人從那裏出來過。
就在兩人的氣氛降至極點的時候,夏英雄忽然問道:“閻王,王宇晨的表演你覺得怎麼樣?”
夏英雄這是要給閻王一個下馬威。
這時,王宇晨也站起身來,拿掉閻王麵前的砍刀。
閻王拍手道:“精彩,實在是精彩,不得不說小兄弟的刀法的確比白無常要高出許多。”
經過這麼一鬧,白無常也是有些慫了,原來西方的戰神阿瑞斯是這樣的實力,實在是不敢相信。
白無常一個抱拳說:“我白無常沒服過人,今天我算是服了。”
王宇晨將砍刀扔回給白無常,雙手插在兜裏笑道。
“多謝誇獎了,不過今天我能表演這一厘米的警告,還得多謝閻王你手下留情,如果哪天閻王沒有手下留情,我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自信能夠保證這一厘米的距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