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默風的病房裏,擺放著好多個女員工送來的花籃和果籃,盛泠月抱著一束花來探望蕭默風,看著堆滿了整間病房的花,感覺自己送的花真是小巫見大巫,自慚形穢地收了收手中的花。
病床上墊著高高的枕頭,高枕把蕭默風的身體抬高,他把手放在病床上支起的臨時小桌,把女員工們送來的花一朵朵修剪,然後插入花瓶裏。
“大嫂,你來了?”蕭默風見盛泠月來了,他微微一笑,這清秀的男人,手裏撚著花束,嘴角勾起溫和的笑容,這溫柔細膩的男人的笑容讓每個女人無法抵擋。
盛泠月也不例外,她麵對蕭默風那如同陽春三月的微笑時,臉頰微微泛紅,她見蕭默風在修剪花枝,問道:“你不是受傷了嗎?這麼硬撐著修剪花枝幹嘛?”
“小傷而已,休息兩天就好了,我要趕緊把這些花修剪好放入花瓶裏,不然這些花會枯萎。”蕭默風很認真地對待每一朵花,他作為堂堂蕭家少爺,也會珍視普通女員工送他的東西。
“這些雜物請人來處理不就好了?你現在生病還要修剪花枝,很辛苦的。”盛泠月見蕭默風修剪花枝的樣子很執著、很認真,看得出蕭默風很在乎別人送他的東西。
“送我花的主人,喜好和審美各有不同,別人不清楚情況的,無法修剪我想要的效果。”蕭默風又剪完了一束花,把花插在花瓶裏,還對盛泠月囑咐道:“你一會兒請人來把這些花瓶送到公司吧!”
盛泠月在驚訝和詫異,蕭默風竟然能記住每位女員工的喜好,生病在床還要堅持修剪花枝,修剪到花瓶裏還要送回公司給女員工,天哪!這是怎樣一位細膩體貼的男人啊?
盛泠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花束,她不小心踢傷了蕭默風,從公司趕到醫院來探病,在路上的小販手裏隨便買的一束十塊錢的花,相比之下,她真是毫無誠意。
盛泠月把自己的花束放在花籃和果籃堆之中時,她略帶難色,道:“沒想到你有那麼多的花,我這花顯得毫無誠意。”
“不要這樣說。”蕭默風認真嚴肅地皺了皺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每朵花都是獨一無二的,又恰巧通過你的手送給我,天底下的機緣巧合在我身上降臨,我應該覺得幸運。”
“噗嗤!”盛泠月被逗得笑出了聲,她和蕭默風說話,毫無拘束感,甚至還有清風拂麵的柔和,沒想到蕭默風是如此溫潤如玉的男人。
盛泠月見蕭默風費力地修剪花枝,心想著是自己害蕭默風受傷進醫院,麵對如此溫柔的男人,她有點後悔和自責,道:“我不小心踢傷了你,你為什麼不生氣?”
“被你踢傷很痛,如果我衝你發脾氣,讓我的痛苦轉嫁在你的身上,世界上又會多一個不開心的人,這又何必呢?你也是不小心的。”蕭默風隻是笑一笑,一笑了之。
蕭默風的大度反而讓盛泠月覺得慚愧,她又有點好奇,她是蕭默雲的妻子,兩兄弟在爭家產,她理應蕭默風死對頭的妻子,為什麼蕭默風能對她如此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