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囑托?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蕭詩語氣得快從輪椅上跳下來了,氣得後背的脊柱傳來一陣疼痛,氣得咬住銀牙、渾身發抖。
“這是老爺子親筆寫的一封信,你是他的女兒,應該認得這些字跡吧!”金莎莎把一封老爺子親筆寫的信遞給蕭詩語,以此證明她說的句句屬實。
蕭詩語看見父親留下來的信,信裏囑托她,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任何人傷害盛泠月,她的父親在活著之前,心心念念著的都是盛泠月,還為盛泠月留了一個後手。
“這信的確是老爺子親筆寫的吧?我沒說錯吧?”金莎莎見蕭詩語的臉色愈發沉悶,看來這女人並不想放過盛泠月,她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心底裏不想淌這趟渾水。
蕭默風以為盛泠月完蛋了,沒想到老爺子都病倒了,還為盛泠月留了一個後手,他見姑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裏祈禱著,姑姑不要放過盛泠月,不然布這麼大的局,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一封信罷了,有什麼法律效力嗎?”蕭詩語揚了揚手上的信紙,這信紙輕飄飄的,若是她不承認信上的囑托,盛泠月還是會完蛋。
“那就要看你認不認這封信了。”金莎莎手臂環抱在胸前,她的站姿隨意,但眼中閃過一絲銳利,道:“我是受人之托,希望蕭總不要為難我。”
蕭詩語抿緊嘴唇,死死地盯著金莎莎,她瞟了一眼盛泠月,凶狠的目光中盡是無可奈何,從小到大,父親給予了她極大的自由,但是不得不聽父親的命令。
“放了她吧!”蕭詩語這一聲話語拉長了無奈,滿是無可奈何的忿恨,老爺子如此疼愛這女人,到自己臨死時,都在護著這個女人。
蕭默風聽見蕭詩語要放了盛泠月,他氣得快繃不住臉上的和氣,他處心積慮布了如此大的局,竟然就被盛泠月逃脫了,他萬萬沒想到,老爺子在臨死前都惦著盛泠月。
盛泠月手腕上的銀手銬被解開了,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對蕭詩語鞠躬一下,謙卑地說道:“謝謝蕭總。”她以為這次會完蛋了,沒想到最後是老爺子救了她。
“我不傷害你,是我念在我和父親的情分,不是我真的想放了你。”蕭詩語一邊說著,一邊把信封收起來,這是她父親親筆寫的信,會把信留下來。
蕭詩語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心中的忿恨被無奈折成了悲傷,她不想就此善罷甘休,道:“我不傷害你,你走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就當作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麵。”
“蕭總,你要把我從蕭家趕走嗎?”盛泠月的心裏五味雜陳,她起初是為了千年天山血蓮,但她被蕭老爺子感動,心中有了牽掛,就不會舍得離開。
“我不傷害你,讓你離開,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不要再惹怒我。”蕭詩語態度毅然決然,本來準備把盛泠月好好懲罰,卻半路殺出了程咬金,她不可能就這樣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