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司塵已經記不清了,自己這是第幾次在沐初夏這邊吃了閉門羹了。沐初夏總是用自己當初和她的口頭協議為約束,拒絕自己。龍司塵也不知道第幾次開始後悔,自己當初頭腦一熱和她訂立了這麼個協議。
有時候龍司塵也會想,自己這樣一意孤行的將她困在自己這裏是不是真的好,龍司塵也很想去看看沐初夏的臉有沒有好一點。龍司塵偶爾也會責備自己,如果他不曾將沐初夏留在自己的身邊,是不是也不至於讓她受到如此傷害。
大約沐初夏是恨自己的吧,龍司塵頹廢的想著。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追查下來,並沒有追查到任何線索,仿佛從未出現過給沐初夏下毒的人。可是,沐初夏臉上的毀容卻是真真切切的,龍司塵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無用,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再次被沐初夏拒絕之後,龍司塵肚子一人回書房了,這些天龍司塵除了去沐婉兒的院子便就在書房呆著。龍司塵之所以願意去沐婉兒那,也是因為,沐婉兒總能跟他說一些沐初夏從前的事情。
雖然龍司塵能感受到沐婉兒已經極力在挑選沐初夏從前的一些好的事情來說了,但是龍司塵依舊覺得沐婉兒嘴裏的那個沐初夏,似乎和現在的沐初夏並不是同一人。不過,也許沐婉兒說的也對,死過一次的人了,總歸會對人生有另一翻感悟的。
隻是他們都從來沒有想過,此時的沐初夏,也許並不是從前的沐初夏了,不過,這樣的超脫思想,應該也沒有人敢去想吧。
沐初夏這些天都在研究院判給自己的問題,有時候沐初夏要花費很多的心思去想,怎麼跟院判解釋現代醫術裏的細菌,抗生素等詞彙,不過院判雖然年歲已大,但是對新潮事物的接受能力也的確是常人不能比擬的。
每每沐初夏隻是輕微的點播一下,院判立刻就能體會,甚至還能給沐初夏分析出很多中醫學的內容,沐初夏總能受益匪淺。
這次的問題也不是難度很大的題,所以沐初夏第五天的早晨就已經在院子裏早鍛煉了,春柳和春蘭見到沐初夏的時候竟然喜極而泣了,因為朝陽下的那張臉又變成她們熟悉的那張讓人嫉妒的發狂的傾城傾國的模樣了。
沐初夏一邊給二人抹眼淚,一邊安慰著兩人,待兩人心情平複了下來之後,沐初夏才開始問了一些自己這些天沒出門發生的一些事情。沐初夏沒想到龍司塵會這麼執著,自兩人成婚以來,幾乎每日都會來自己的院子。
隻是後來都會在沐婉兒的院子裏留宿,想來也是可笑,一邊告訴著自己,他最在乎自己,一邊又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裏樂不思蜀,這大概就是男人眼裏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去幫我把麵紗拿過來一下。”沐初夏交代道。
“初夏,你是要出門嗎?”春柳問道。沐初夏點了點頭。春柳連忙交代下去備馬車了。從前還能由著沐初夏的性子來,如今她已經嫁人了自然是不能再拋頭露麵了,春柳也是知道自己是攔不住沐初夏的,所以幹脆就備好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