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眾人一起跪下的還有自己的師父,也就是說除了龍司塵和皇帝,此時寢殿內跪倒一片,沐初夏左看看,右看看,還沒來得及反應到底是為何,自己就先跪倒在地。畢竟伸手不打出頭鳥嘛,自己跪下總是沒錯的。
皇帝也並沒有想要處置這些人,畢竟能帶到這個地方,讓他們聽到這麼多內情的人,怎麼說也還算是心腹吧。再說了,一下子處置這麼多人,對他不打草驚蛇的最初思想也是違背的。
沐初夏瞧了瞧龍司塵,又看了一眼皇帝,立刻也隨著眾人跪了下去,畢竟他們是父子啊,怎麼說自己也是外人,和沐初夏猜測的一樣,皇帝果然沒有要深究他們的想法,隨口一說也不過是嚇唬他們的。
所以見到眾人都生畏之後,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都起來吧。”而後李公公就將這些人集中起來,又仔細叮囑教育了一番。當然,沐初夏和院判是不在其中的。
“陛下,臣也退下去抓藥了。”見眾人都離開之後,院判也主動找了個理由想要逃走,在得到皇帝的允許之後,院判立刻低頭向後退去,直到退到門口,才轉身並小心的將門關好。
就剩下三人之後,沐初夏又緊張起來。皇帝似乎洞悉了一切一般,突然問道:“你不是沐初夏對吧?或者說你不是原來的沐初夏?”
沐初夏心中一緊張,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說道:“陛下好眼力,妾身確實不是原來的沐初夏。”沐初夏此話一出,龍司塵有些詫異,又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皇帝則是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樣。
沐初夏笑著拍了拍龍司塵的手,示意他放心,而後又開口道:“妾身已經死過很多次了,如果說妾身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之後還是原來的沐初夏,那確實是可笑的。如今的妾身已經是沐初夏的重生了,上天既然憐憫妾身,讓妾身再活一次,妾身自然會好好生活。”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龍司塵提起來的心,終於是安定下來了。這個小丫頭啊,當真是要嚇死他才甘心。龍司塵寵溺的拍了拍沐初夏的頭道:“有本王在,今後你都不會遇到危險了。”沐初夏乖巧的點了點頭。
皇帝威嚴的盯著沐初夏,企圖能從她鎮定的話語中瞧出一些端倪,很可惜,什麼都沒看出來。他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的,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沐初夏的話也並不算是謊言,隻是縱使她說了實話,可是也沒人能聽懂罷了。
“朕可是聽你父親說你並不會醫術的,這你這麼解釋?”皇帝又問道。沐初夏突然臉色有些悲傷的說道:“父親?陛下怕是說錯了,妾身早已沒了父親,那日在殿下的生辰宴上,父親已與我一刀兩斷,妾身如今隻剩下殿下了,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了。”
沐初夏說完就將臉藏進龍司塵的懷裏,肩膀抽動的模樣,好像是在悲傷的哭泣。讓沐初夏這麼一鬧,龍司塵再滿臉生氣的盯著皇帝,皇帝自然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了。雖然皇帝明知道錯過了這個機會,自己就很難再有機會這麼追問沐初夏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