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接下來的時間沐初夏都在等龍司塵來給自己將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句號,而令她失望的是,龍司塵一直都沒有出現。沐初夏的這一夜就這麼在等待中過去了。
而龍司塵的夜可就沒這麼簡單了,先是王洛院裏的丫鬟來稟報說王洛昏過去了,接著又是接到自己父皇的召見。龍司塵吩咐貼身太監給王洛宣個太醫,自己就匆匆忙忙去找自己的父皇了。
還沒進禦書房,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哭哭啼啼的聲音,都不用進去,龍司塵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王尚書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如果說之前他還想借著王洛和王家來打壓顧家,那麼此時他真的是一點這樣的心思都沒有了,這個王洛哪裏是妻子啊,簡直是祖宗。
所謂愛屋及烏大概就是如此吧,龍司塵從未想過,或許是沐初夏太過分了呢,畢竟這世上又有幾個女子能經受的住沐初夏的處罰,又有幾個父親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不冒頭呢。
可是這些如今都不在龍司塵的考量範圍,他的眼裏隻有他的女人受欺負了,而欺負她的人不但沒有吸取教訓,還在沒事找事。
王洛本就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尚書,在東宮裏為所欲為,一些新來的妾室也都能躲就躲,至於沐婉兒和兩個姨娘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了,若說這東宮裏的女人,她唯一不敢得罪的怕也就是顧青黎了。
至於沐初夏,由於她一直沒出過自己的院子,所以王洛自然也不知道她的脾性,說也是活該她倒黴,偏偏經曆了這麼多還不知道收斂,若是換了旁人,肯能龍司塵也就得過且過算了,偏偏又是沐初夏,所以這事也不用王尚書找茬,怕是此時王家想善了,都了結不了了。
龍司塵勾起嘴角,哼了一聲,抬腳就進了禦書房。龍司塵前腳進,後麵就傳來了皇帝的嗬斥聲:“太子,你簡直不像話,怎能縱容自己的側妃欺負新來的妾室呢,這雖然說王尚書家的女兒是妾室,但你看著尚書勞苦功高的份上,也不能讓他女兒在你東宮裏受了欺負啊。”
皇帝一口一個妾室提醒著王尚書,讓他的臉上一陣青白,畢竟當初擠破腦袋要讓自己女兒進東宮的是自己,如今不過是受了點委屈,就將家事吵到了皇帝這裏來,也確實有些過分了。
不過自己女兒可是給自己送信了,說隻要自己按照她說的做,憑著殿下對她的寵愛,說不定在位份上可以更近一步。王尚書隻要一想到這裏,就顧不得臉麵了。畢竟如果自己的女兒位份能高一點,對自己的官職也是大有裨益的。
“父皇怕是誤會了,這王尚書的千金,在兒臣這裏可是半點委屈都沒受到的。”龍司塵先是恭敬的跟皇帝說了幾句。
而後淩烈的眼神掃了一眼王尚書,繼續說道:“反之,她的一些所作所為,可不是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兒臣本不想涉及自己的家事,隻是無奈王尚書步步緊逼,那就顧不得本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