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夏雖然身在後宮,但是對前麵的局勢也算是有一個把控。
她覺得龍司塵若是心裏亂的話應該去找他的皇後顧青黎才對,怎麼跑到他這裏來了。
沐初夏腦子當中稍微一想就知道,龍司塵這是打算說和。
想明白了這一點,沐貴妃在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不高興。
如果這個事情隻不過是她和顧青黎兩個人的事情也就罷了。因為這一切隻不過是後宮的事兒。
但是沐初夏最近也從許耀宗那裏聽說了很多顧家的事情。
驕奢淫逸已經到了一個極致!
若是他們家還不滅亡的話,恐怕就得把這個國家全部的錢給了,他們家還不夠。
更何況,所有的世家全都有一個共同的觀念。那就是他們的家族在這個國家已經盤踞很長時間了,所以皇帝就必須得給予他們“恩義”。
說白了就是諸多的優厚待遇,比如說他們家的人要是犯了罪的話,那就必須折減免!
最近許耀宗趁著自己剛剛登上右都禦史的位置,就對顧家這麼指手畫腳的弄的滿朝文武硬生生的分成了兩派。
世家一派自然就是認為對顧家的事情稍微的處罰一下就行了。但是科舉一派卻卻隻卻隻用一句話來回答他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自古以來殺人償命。顧家的人殺了人而不用償命,從沒聽說過。”
所以這兩邊最近吵得是不可開交。
龍司塵在前麵寬不了心,就隻能跑到後麵來了。
“靈兒,你先帶著璃兒出去玩兒吧,我有事情要和皇上說。”
龍司塵剛剛坐下,連一碗蓮子湯還沒喝,就聽到這句話。
他這個皇帝硬生生的被這句話給嚇住了,心裏麵甚至生出一股想要拔腿就跑的想法。
可惜,他跑不了也走不了,隻能夠被貴妃死死地按在這裏。
沐初夏將龍司塵的雙肩一按,說道:“皇上,您就在這裏好好的坐著,臣妾伺候你。”
“你就別伺候了,我好不容易不在前庭呆著了,跑到你這裏來,你還得站在我背後,弄得我背後涼颼颼的。過來到前麵來,我有話跟你說。”龍司塵拉著沐初夏的手,讓她繞到前麵來。
沐初夏順勢坐在龍司塵的腿上,分出胳膊摟著龍司塵的脖子,看著他。
她還真想知道,龍司塵話題究竟怎麼開頭。
“初夏,你現在告訴我是不是非得要做皇後?”
“我當然不是非要做皇後了,為什麼要這麼問呢?”沐初夏覺得奇怪。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我這個……”龍司塵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時候沒有以“朕”作為自稱。
他也不太喜歡那個字,幹脆也也就不這麼稱呼了“皇上,臣妾隻想問問你一句話。這天下間的是非曲直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呢?”沐初夏這話問的有水平。
或者也可以這麼說,龍司塵在來這裏之前,沐初夏就已經就已經想過無數遍了。
萬一龍司塵突然問起來,她應該怎麼說。
天下間的是非曲直,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