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他與司空嶼一行人分開,按計劃他此時應該在趕往陽城的路上。
陽城和安城一個在崇州東邊,一個在崇州西北角上,不能說是千裏之距,但兩地之間的距離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到達的。
司空忻在南下的路上隻遭遇了一次襲擊,至於是誰派來的人,簡直不言而喻。
不過這一次襲擊正好也給了他脫身的機會,趁著混亂,司空忻直接讓替身帶著大部隊繼續前往陽城賑災,而他則是帶著一隊心腹轉道向著安城前進。
不是他不為大局著想,而是這一次的水患實在有些奇怪,他不得不親自前往安城去看一看。
況且他的替身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隻是賑災的話,一個替身就足夠了。
其實司空忻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而且也並不是隻有司空忻有這個疑惑,司空博和司空嶼都曾隱晦地說過這其中有些不對。
以往水患發生後五日內朝廷就會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會下發賑災銀錢,根據水患嚴重程度下派欽差大人或者讓太子皇子前往賑災。
可是這一次明明也是按照流程下撥了銀錢,也派了欽差前往南方賑災,可一個月都過去了,南方的水患不僅沒有被解決,反而愈演愈烈。
司空忻敢用性命打賭,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門道,一切隻等他親自到了安城才能知道。
“主上,暗三順利完成任務。”
司空忻在篝火邊坐著,他麵前突然出現一道人影,那人跪在他的麵前低著頭語氣毫無波瀾。
“司空嶼現在到哪裏了。”
暗三抬起頭,正是在驛站裏刺殺孟知卿和司空嶼的婦人。
“他們到了瀛州南部,我刺傷了孟知卿,他們應該會在驛站逗留兩天,後麵的布置可以繼續了。”
司空忻聽到孟知卿被刺傷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等到暗三說完便揮手讓她自己去療傷。
暗三說的沒錯,隻是她忽視了一點,那就是孟知卿未必會因為她自己的原因,讓整個隊伍耽誤在路上。
不光是因為災情當前,更多的也是她想要盡快前往豐城。
“傳令下去,一個時辰之後啟程。”
司空忻歎了口氣,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和司空嶼成為敵人,但是如今的情況由不得他怎麼想。
“大夫!快看看她怎麼樣!”
司空嶼長這麼大從沒有這麼失態過,盡管他已經盡量在控製自己,但是臉上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
如果孟知卿真的中了毒......。
他當初就不應該讓她跟著一起來!
“回稟王爺,王妃的傷並沒有傷到要害,隻是......”
“隻是什麼!”
司空嶼握緊了拳頭,仿佛大夫說錯一句話他就會立馬殺了他一樣。
大夫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伏低身子,小心翼翼地斟酌語句,司空嶼幾乎要爆發的時候才張嘴回話。
“回稟王爺,刺傷王妃的釵子上麵似乎被抹了藥,這種藥會讓人在一算時間內十分嗜睡,微臣如今並沒有辦法研製出解藥......”
“是毒藥麼!對王妃的身體有什麼害處沒有!”
“對王妃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害處,隻是會讓人嗜睡無力,反倒是睡眠時間夠長,王妃肩上的傷還會愈合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