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將這張圖拿到手,擒賊擒王,便能給司空嶼的工作減少許多難度。
邢山的耐性很好,常年的潛伏工作讓他更懂得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終於房間中的燈滅了。眾人魚貫而出,等到房間中不再有聲音傳來,邢山才悄然無聲的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偷偷進入了剛才的那間會議室中。
房間中很黑,因為害怕被人發現。所以邢山也不敢點燈,隻是按照自己剛才對於這房間結構和人員分布的了解,一步一步的往駐兵圖所在的方向挪過去。晚上的天氣很好,月光從外麵撒了進來,倒是幫了邢山的忙。
小心翼翼地將那幅柱兵圖從牆上揭了下來。邢山心中一陣歡喜,有了這張圖。以後行事便會方便許多,把圖折好揣到胸口,邢山剛要離開,忽然覺得後背一痛。是暗器。
邢山往身後看去,可是身後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隱藏在黑暗中的是機關還是早就在那裏守株待兔的敵人,邢山抓起桌上的茶杯,按照剛才暗器發過來的軌跡,扔了出去,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是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
邢山心中一涼,此人這麼長時間沒有一點鄧靜,是一個潛伏的高手,想到這裏,邢山腳下一動,便開門想離開,可是就在這個空檔,又是兩枚暗器,直直的插入了邢山的後背之中,隨即一聲高呼“來人”,邢山知道敵在暗,他在明,自然討不到半分便宜,隻能忍痛施展輕功,飛速離開。
房間中的呼叫聲仍然在繼續著,顫顫巍巍的,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是達叔。他的腿腳已然很不利索,可是內力依舊深厚。
剛才他射出了三枚飛鏢,都打中了邢山。外麵很快便聚集了一群人,為首的便是傅傳興,“達叔,發生了什麼事情?”達叔陰鬱著一張臉:“有人進來,偷走了圖,走不遠,現在去追還能追上。”
聽到他這樣說,傅傳興的臉色一變,隨即便對周圍的人下達命令:“快去搜。”
傅傳興自己則快步走到了邢山身邊,扶著達叔坐下:“達叔,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達叔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搖了搖頭:“倒是沒有受傷,隻是剛才動用內力,牽動著經脈,有些不舒服,不過那小子中了我三枚飛鏢,必定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傅傳興點了點頭:“沒想到。我們防備的如此周密,竟然還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達叔,可看清楚了來的是什麼人?”達叔搖了搖頭說到:“倒是個生麵孔,不過想來應該與那司空嶼是一夥的。”
傅傳興冷哼一聲說到:“這群人,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又要在太歲頭上動土,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抓住。”
說完傅傳興便帶頭離開了,身後的人,執著火把跟在後麵,像一條長長的火龍盤旋在傅家,明明滅滅的光照在達叔的臉上,他的臉色更加陰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