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拿了一塊給青青,自己也扔了一塊在嘴裏,伸出個大拇指:“你的手藝又好了不少,怪不得邢山大哥心心念念著你。果然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呀。”
喜姐隻是笑著,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一旁的青青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雖然嘴裏嚼得香甜的點心,可是心中卻隱隱的泛出些酸澀味道。
雨纏纏綿綿的,下得傅傳興心中十分焦躁,現在的局勢就像是這陰雨天焦灼的令人心煩。傅傳興站起身來,也沒有打傘,隻是朝軍營中走走了一圈,回來心中更是鬱悶,他隱隱感覺到自己怕是不能成事了,可是達叔卻一直堅持著,況且自己也沒有了退路。
想到這裏,心中一急,吹了燈,不管不顧的往床上栽去,等頭靠到了枕頭,便下意識的往枕頭底下去摸,卻想起那畫像早就被人偷走了,心中又是恨恨不平,隻能在頭腦中勾勒著當年心上人的模樣,嘴裏呼喚著他的名字:“櫻紅,櫻紅。”像是在訴說著一句永遠都不會被人聽到的情話。
第二天,早早的傅傳興起床,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未眠,恍恍惚惚間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櫻紅在自己身邊,當時生活也是窘迫,但跟櫻紅謀劃著小日子到底還是有些希望,不像是現在,去做一件原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越發的覺得沒有意思。
每天早起,傅傳興總是要去拜會達叔的。走進達叔的營帳,恭恭敬敬的在外麵揚聲喊達叔,達叔應了一聲,傅傳興便往裏走,看見達叔坐在桌旁,麵前攤著一張紙。
傅傳興走近,達叔將那紙拿開送到傅傳興麵前:“對麵來的戰書。”傅傳興定睛一看,心中的無名火又更多了幾分。“戰就戰,誰怕誰,我這就去。調集軍隊。”達叔看了傅傳興一眼揮揮手,示意他前去。
傅傳興轉身出了營帳,心中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般的難受,自己才是主帥,是將軍,是皇家之後,為什麼這戰書居然會在達叔手中?明顯就是瞧不起自己。
心中這樣想著,傅傳興的麵色變得鐵青了。他下令軍隊整裝,自己也穿上了一身鎧甲,就算是一場必輸的仗,也不能讓對麵的人瞧不起自己。因為下雨的原因,雖然天晴了,可是林中霧氣卻是悠悠揚揚的有,擴散起來,整個林子間全都是白茫茫的一層霧氣。
傅傳興帶著達叔立在軍前,達叔咳嗽了兩聲,叮囑傅傳興:“司空嶼定是設下陷阱,你可不要中了他的圈套。”傅傳興點點頭,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今天早晨又莫名其妙的生了幾場氣,他現在頭暈耳鳴眼前也是朦朦朧朧的,總覺得整個人像是被一層一層的蜘蛛網裹著,不清爽,隱隱約約的見對麵,似乎有了軍隊的影子,可是也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