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孟知卿司空嶼興奮的上前,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一切都結束了,幸虧有你的妙計。”
孟知卿微微的笑著:“王爺用兵如神,我也隻是錦上添花罷了。”司空嶼笑著說:“娘子不必謙虛。我們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便回皇城複命。”
眾人皆是歡喜,晚上的慶功宴更是熱鬧非凡,大戰之後的平安和喜悅,總是比平日裏更加熱鬧一些,孟知卿靜靜的坐在篝火旁,看著周圍一張張滿是笑容的臉,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隻覺得人間起起落落,悲歡離合,實在是一場修行。
坐在司空嶼的身旁,孟知卿問道:“王爺,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司空嶼仰頭喝了一大碗酒,轉身看著孟知卿說:“娘子想要什麼盡管提。”
“我想去看看傅傳興。”司空嶼想了想說:”好,不過必須有我陪著.”
孟知卿點點頭:“那就勞煩王爺。”司空嶼帶著孟知卿來到了關押傅傳興的營帳之前,跟那篝火旁的熱鬧比起來,這邊顯得確實寂寥蕭條許多。
門口有重兵把守,司空嶼帶著孟知卿進了營帳,隻見傅傳興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束縛,隻留出了極小的活動範圍,見到有人來傅傳興。抬頭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孟知卿也沒有多廢話:“我問你,老爺子的屍體你可在大火之中找到了?”
傅傳興看了孟知卿一眼,冷哼一聲,什麼都沒有說。司空嶼皺著眉頭,剛想說什麼,傅傳興忽然又睜開眼睛對孟知卿說:“我枕頭下的那張畫,是不是你拿的?還給我,我便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孟知卿又能從哪裏拿出那幅畫,隻能搖搖頭說:“畫沒了。”
傅傳興閉眼閉了眼又閉了嘴,蹲在地上,背朝著孟知卿,打死都不開口的模樣,他這個樣子倒是讓司空嶼鬆了一口氣,司空嶼對孟知卿說道:“逝者已矣,老爺子已經去了,何必再糾結許多?這傅傳興冥頑不靈,娘子又何必在此處與他多說。”
孟知卿看著傅傳興狠狠的說道:“老爺子對你不薄,若不是他,你現在也不過隻是一個四處飄零的可憐人罷了,你為什麼那麼狠的心?為什麼要害他?”
傅傳興依舊是閉著眼閉著嘴,索性眼連耳朵也堵上了。孟知卿深吸一口氣,朝司空嶼點點頭:“王爺說的對,我的確不應該再與此人過多糾纏。”隨即便轉頭離開了,隻等到二人走出營帳,腳步聲由近及遠。傅傳興才將耳朵上的手拿了下來,歎了口氣說:“並非是我要害他,很多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司空嶼攙扶著孟知卿走出了那間營帳,孟知卿轉頭對司空嶼說:“他的下場會是什麼?”
司空嶼想了想:“叛國謀反,理應淩遲,他也算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孟知卿搖了搖頭:“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了,多少人因為他的一念之差無故枉死,又有多少人原本平靜的生活被他打亂,此人萬死難逃其咎。”
司空嶼點點頭,伸手拍著孟知卿的心口:“娘子不要為此人過多動氣,小心傷了胎氣。”
孟知卿微微一笑:“哪裏就這樣容易傷到?你我的孩兒,應該比旁人更加堅強。”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往篝火處走,忽然一名士兵匆匆前來報信,那人跪在司空嶼麵前說:“將軍,被俘的人中有一個人,自稱他女兒在我們軍營中,請求要見他女兒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