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小說】愛情航空事故(2 / 3)

遊曆黃山後,準備開始新的一站旅行,在將要搭乘火車的時候,我看見晶的男朋友在火車站的車尾邊看著她,她沒有拒絕就迅速走過去,沒有任何預備的情況就擁抱他。我認識了這個讓晶如此著迷的男人,平板頭,黑黑但有精神的瞳仁,我想是我也會愛上他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晶給他打的電話,但是我一點也沒有責怪他,我倒是替她擔憂起來,因為那個夢和我想起的羊羊。留著彼此的電話號碼也許我們都不會打給對方,我們會如此般消失,沒有任何的理由,不要問為什麼,很多事情沒有緣由的。

旅行到現在又隻是剩下我一個人。

那個在上海地鐵趕車的我,發現一個人原來也會寂寞,想起羊羊給我的地址,我順著薄薄紙片上的地址去找羊羊的家。開門的是個20歲左右的女子,豔麗的眼影,疲憊的打開門,防護地盯著我問,你找誰!我說找羊羊。那女子一臉的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卻從口裏幽幽地吐出唇齒不請的話語,他去上海的世紀夜總會啦!

我知道自己受騙,想轉身離去。那女子卻叫住我,叫我進去。

我滿臉狐疑看著她,她說你也是被騙的女孩子中的一個吧。這句話讓我放鬆警惕,我進門去。屋子裏很大很空曠,想必以前肯定是很富有,不然這麼會有這麼空曠的大屋子。那女子蓬亂的頭發,憔悴的臉還有曾經深深的輪廓讓我相信曾經有過的甜蜜和不小的打擊。

女子幽幽啜泣起來,講他們婚姻生活的不幸講曾經的幸福美滿,他們以前是多麼的般配和多少人的祝福。我沒有心情聽她肆意的傾訴,卻想著自己的愛情,每個女子都做著同樣美麗的夢,夢裏是白馬王子駕著馬車迎接自己的豪華和氣派。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我理理自己的頭發,把順直的發絲柔在背脊裏,對那個依舊啜泣的女子說漫漫來情況也許會好轉的,我害怕這樣的場麵,我會很拘束,雙手交差扭動著。我留1000元錢就走啦,這表示我與羊羊的決絕。

我回到我的城市依舊做自己的乖孩子,沒有人發現我的改變,因為我不相信愛情啦。不知道我是不愛別人還是別人愛不上我,總之我很矛盾。對於愛情突然很淡,愛實在是種幸福和痛苦並行的事,似乎一切都用不著我去著急和期待,可是我仍然想挖透眼前的一切精髓,讓它們都完完全全地展現。

深夏的一天,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突然很焦急地打電話到我家裏說晶生病啦!我就急急從我的城市趕到晶的城市裏,晶的臉很蒼白比在車站裏見到的更蒼白。晶給那個男人一個暗示的眼神,男人就乖乖走出去了。

晶說我實在不能再栓住他的心,他也許會離我而去,我無法再愛她。

我沉默地麵對這一切,不知道該如何去跟她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便推著走了進來。他看到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異常複雜,似乎是難以麵對。晶也是驚人的相似,一臉的尷尬。像是背負了太多罪惡的兩個人久別重逢時的情景,讓我這個旁觀者在一邊局促不安。他們兩個人始終沒有作任何交流,而是一直沉默。直到路誠打破了這樣令人好笑的局麵。

旅館裏,我沉思良久不知道該如何預測我們的結局,好象結局就是同樣固定,我們始終無法改變的。

夜很深我無法入睡,好象預知的某些東西快要發生。但我卻不能知道事件的真實情況。吃了安眠藥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到淩晨才漲著頭疼去接電話。

電話的那邊聲音很急促,我聽出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他焦急地說你幹什麼啦!電話這麼打不通,晶昨天晚上跳樓啦!你快過來看看吧!

我的頭顱好象突然之間的炸裂,急衝衝地趕去醫院。

血液呈現噴墨狀,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警察和醫生護士正在清理現場,我突然彎下腰嘔吐起來,拚命地吐。昨天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現在既然就去了。一個人的生命竟可以這樣輕易地廢棄,那生活中還有什麼事情不可以麵對呢?明天?是生還是死?是幸福還是禍害?不必刻意去避開,不願意在這種生活裏醉生夢死。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