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榕笙神色一正,輕咳了聲:“我說了是我的事麼?是我朋友。”
沈徹抿著唇強忍著笑,不敢在傅榕笙麵前表露分毫:“是是是,傅總說的是您的朋友,不是您本人。”
他特地加強了朋友二字的語氣,傅榕笙麵色有些尷尬,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像您朋友這種情況的話,就該想辦法哄女孩子了。”
沈徹說到這,想起某個因為上次說了顧惜朝壞話而被丟在非洲的某人,心下頓時有了主意。
“怎麼哄?”
傅榕笙眉頭微蹙,他從未談過戀愛,即便是當初想要娶蘇蔓,也不過是覺得她很特別,是能夠匹配的上自己的人。
哄女孩子這方麵,他是一點不通。
沈徹為了忍住笑,臉憋得通紅,誰能夠想到睿智如傅榕笙,居然有一天會為了這樣的問題而苦惱。
“哄女孩子這方麵,得找個高手。其實呀,這個高手,一直在您身邊。”
沈徹心中暗道,安少爺呀,我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若是傅先生還不將您調回港城的話,就不是我的錯了。
想起安少晨前幾天微信上發給他的照片,沈徹就同情不已。
“誰?”
傅榕笙沒能轉過彎來,他身邊的高手?哄女孩子方麵的,能有誰?
“安少晨安少爺呀!他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而且每隔一陣子,就有女孩子上門哭著求安少爺負責。若是安少爺回來的話,您一定……不對,我說的是您朋友一定能夠哄好那個生氣的女孩子。”
沈徹諂媚地說道,傅榕笙摸著下巴,輕點了點頭:“給安少晨打個電話,讓他立刻滾回來。”
沈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安少晨可真的是成也顧惜朝,敗也顧惜朝啊。
之前因為說了顧惜朝的壞話,被傅榕笙給丟到非洲自生自滅,可如今又因為要哄顧惜朝,被傅榕笙從非洲叫回。
遠在非洲生不如死的安少晨一看到港城來電,幾乎是立刻按下接聽鍵:“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若是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會再說顧惜朝任何一句壞話了。
不,應該是一個字都不會說!
隻要能讓他回去,他絕對會把顧惜朝像是菩薩般地供著,隻求能離開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安少爺,剛傅總已經說過了,讓您立刻回港城。”
沈徹聽著安少晨的哀嚎聲,同情之餘,更多的是想笑。
“真的?我不是聽錯了吧?等等……”
安少晨在驚喜的同時,心裏突然冒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傅榕笙這麼快讓他回去,該不會是港城有什麼比待在非洲更慘的差事在等著他吧?
不行,他得問清楚了再說!
“你們傅總為什麼突然大發善心讓我回去了呢?沈徹,我和你關係這麼好,你不會坑我的,對吧?”
安少晨這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沈徹笑出聲來:“傅先生……他的朋友遇到了感情方麵的事,需要你幫忙。”
原來如此,安少晨鬆了口氣,轉念一想,傅榕笙的朋友?遇到了感情問題?
“沈助理啊,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偷偷問一句呀,這件事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我的朋友就是我係列呀?”
安少晨嘿嘿一笑,原本以為傅榕笙隻是玩玩,沒想到這棵鐵樹,還真的開花了。
而且這傅榕笙還有求他的一天!
他現在就恨不得自己身在港城,能夠立刻衝到顧惜朝麵前,將她看個清清楚楚,到底什麼樣的女人,能夠讓傅榕笙這麼上心。
“安少爺,有些事呢,看破不說破比較好。”
沈徹提醒他道,安少晨笑得更是合不攏嘴:“那必須的,咱兩誰跟誰啊!得,小爺我現在就回去,教教傅榕笙……的朋友,該怎麼哄女孩子!”
說完,迅速掛掉電話,開車飛一般地衝去了機場。
……
顧惜朝坐在教室裏,莫名地打了好幾個噴嚏,旁邊的同學都忍不住問:“惜朝,你這是怎麼了?”
她擦了擦鼻子:“或許是感冒了吧。”
下了課,她如往常般準備回家,剛走到教學樓下麵,便看見有不少人手裏都捧著紅色玫瑰花。
顧惜朝眉頭緊蹙,這些人在做什麼?
她往旁邊靠了靠,想要避開這些人,誰知這些人笑著走到她麵前,將花束直接塞到她手裏。
“顧小姐,這是傅先生對您的歉意。”
“顧小姐,花束裏,有著傅先生對您想要說的話。”
“顧小姐,傅先生是真的愛您……”
……
諸如此類的話,讓顧惜朝聽得頭暈腦脹。
傅先生?傅榕笙?
他什麼時候也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了?
顧惜朝隻感覺頭越來越暈,呼吸也變得急促,在準備開口說話時,眼前一黑,沉沉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