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到時候的情形,蘇沫便興奮起來。
蘇家人吃過晚餐,大家坐在客廳裏聊著最近的狀況。蘇挽歌素來不喜歡參與這些話題,吃過晚餐,她獨自一個人走到了後花園裏透氣。
因為葉雪的事,她被免去了蘇氏影業的職務,現在專心管理著蘇氏廣告。
對於這些,她並不在意,她最在意的是喬舒還是留在了港城。雖然是她主動和楚非提出的,可是她知道,即便是她不提,楚非也會這麼做。
蘇挽歌覺得,楚非似乎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會為了哄她為使出渾身解數的人了。
最近楚非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晚上十點多才回到家,甚至有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蘇挽歌開始懷疑,楚非的心裏,是不是有了其他人。
“挽歌姐。”
蘇沫瞅著蘇挽歌走了出來,趁著沒人的時候,立刻走上前去,乖巧地和她打著招呼。
蘇挽歌一見是蘇沫,眼底劃過一抹輕蔑。
蘇沫和她父母在蘇家是最不起眼的旁支,若不是蘇沫在港大和傅青山有往來,蘇挽歌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有這個堂妹了。
“怎麼了?”
蘇挽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如同善解人意的大姐姐一般,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是不是你和青山不順利,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她以為蘇沫找她,隻是為了傾訴和傅青山感情方麵的事。
“挽歌姐,前幾天楚大哥去了我們學校做講座,發生了一點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蘇沫輕咬著下唇,為難地看了一眼蘇挽歌,又低下了頭。
“什麼事?”
一聽到和楚非有關,蘇挽歌顯然緊張了許多。她擔心蘇沫多想,又加了一句:“姐夫怎麼了?該不會是姐夫在港大遇到了什麼麻煩吧?”
她最後一個問題,等於是白問的。
以楚非如今的身份,能夠為難他的人,又怎麼會在港大?
“挽歌姐,你自己看吧。”
蘇沫拿出手機,將上次在西餐廳拍的那些照片打開放在蘇挽歌的麵前,用眼角的餘光偷覷著她的臉色。
在看到蘇挽歌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沉時,她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可是麵上依舊是為難的模樣:“我知道蘇蔓姐失蹤了這麼久,可是他畢竟還是蘇曼姐的丈夫,這種事傳出去,該如何是好?”
她知道蘇挽歌對楚非的感情不一般,但是這個時候,她必須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現在和蘇挽歌告狀,是以為蘇蔓抱不平的名義去做的,連名頭她都幫蘇挽歌想好了,她想蘇挽歌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蘇挽歌眸色微深,嘴角漾開一抹譏諷:“蘇沫,姐夫不過是順手扶起即將摔倒的學生罷了。就算不是這位同學,換做是其他人,以姐夫的個性,也是會扶的。反倒是你特地拍下這些照片給我,到底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呢?”
她站了起來,看著臉上露出驚恐的蘇沫:“蘇沫,記得把這些東西刪了,若是姐夫看見了的話……你們一家,怕是都別想留在蘇家了。”
雖然蘇挽歌語氣溫柔似水,可是蘇沫感覺到了這其中的鋒利。
蘇挽歌這是在警告她。
蘇沫惶恐地連忙點頭:“挽歌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立刻刪掉這些東西,不會讓姐夫看見。是我誤會了,姐夫那樣深情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我的同學呢?”
蘇挽歌隻是笑了笑,再也沒說話,轉身離開了後花園。
看著蘇挽歌離去的身影,蘇沫臉上的驚恐早已消失不見,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她知道蘇挽歌的性格,蘇挽歌麵上表現的越是平靜,就代表她越是生氣。
顧惜朝,怕是要倒黴了。
……
正在顧宅客廳裏吃晚飯的顧惜朝莫名打了個噴嚏,旁邊的顧玉森立刻關心地問道:“惜朝,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要不要叫陳醫生過來幫你看看?”
因為傅榕笙和顧氏合作的事,顧玉森最近看顧惜朝很是順眼,自然也對她上心了許多。
在一旁用餐的顧南詞眉宇中閃過一絲陰鬱,前幾天因為被安少晨揍過的緣故,他借著出差的名義,在外麵養了幾天的傷,直到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的時候,這才回了顧家。
顧南詞發現顧玉森對顧惜朝的關心,似乎遠遠超過了自己。盡管他的心頭滿是憤怒,卻也不得不忍了下來。
“惜朝,最近氣溫變化的多,注意身體。”
顧南詞放下手中的餐具,關心地說道。
顧玉森讚許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他這個孫子是想明白了,知道處理事情的分寸了。
一時間受到兩個顧家人的關懷,顧惜朝有些受寵若驚:“爺爺、大哥,我很好,可能是天氣驟降,有點感冒,不必請陳醫生過來這麼嚴重。”
倘若不是她現在對顧家有用的話,此刻她怕是早已經被丟入魅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