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被打得直接偏過臉去,她知道被送回來後蘇挽歌一定不會放過她,但是她沒有想到,蘇挽歌會氣到這般地步。
“是我出賣你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蘇沫捂著被打過的臉,不甘的話還沒說完,迅速被蘇挽歌打斷。
“你知道什麼?”
蘇挽歌冷笑,顧惜朝把蘇沫送來,就是打她的臉,讓她難堪。
“蘇沫小姐身體不適,先送她回房休息,再通知嚴醫生過來一趟。”
她轉過身對著管家說道,這個時候,她不能讓蘇沫走。
如果蘇沫走了,她要傷害顧惜朝的事一定會鬧得人盡皆知。至少,在她出了這口氣,並且保證蘇沫不會說出去之前,她不會讓蘇沫離開。
“是。”
管家雖然對於蘇挽歌表現出和往常截然不同的性格十分不解,可是蘇挽歌是他的主人,他隻能夠照做。
更何況,這種事在大家族中早已經屢見不鮮,他捂住了蘇沫的嘴,和其他傭人,將不斷掙紮的蘇沫,丟進了一樓的客房裏。
這間客房沒有窗戶,沒有傷人的利器,這是蘇家人犯了錯誤時反省的房間。
蘇挽歌胸口的怒火並未平息,這群人真的該死,計劃就這麼失敗了,關鍵是傅榕笙應該也知道了這事,不然的話,就不是沈徹把蘇沫送過來了。
她擔心的,是傅榕笙會牽連到整個蘇氏,到時候楚非一生氣……
那就真的麻煩了。
蘇挽歌此刻又驚又怒,想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
……
傅榕笙將顧惜朝送到了安氏醫院,下車時,他直接把顧惜朝打橫抱起,一路小跑衝進了急診室裏。
安少晨在辦公室聽說傅榕笙來了的消息,又聽說他懷裏抱著女人十分著急的模樣,擔心顧惜朝出了什麼事,立刻召開了各大科室的專家衝向急診室。
當他看到顧惜朝隻是臉上腫起時,抽了抽嘴角。
敢情就這點傷,鬧得他興師動眾的?他還以為顧惜朝受了重傷呢!
不過顧惜朝的臉腫得很高,有的地方已經被擦傷了,看著有些駭人。
“小嫂子怎麼受傷了?誰幹的?我去收拾他們!”
安少晨走上前去,擼起袖子就準備找人算賬。
按說這小嫂子是傅榕笙的人,有人敢動傅榕笙的人,不想活了吧?
而且,還對著小嫂子的臉下手,這等於是在打傅老大的臉啊!
“我已經收拾好了。”
如果不是顧惜朝攔著的話,那些人怕是壓根走不出那間廢棄車場。蘇氏那邊……
傅榕笙的眼底寒光一閃而過,安少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是有人不怕死呀,隻是不知道那個倒黴蛋會是誰。
“我趕緊幫小嫂子看看臉上的傷,一定不會讓小嫂子臉上留下任何疤痕。”
安少晨想了想,還是趕緊幫顧惜朝看傷,否則要是留了疤,他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讓過來的專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直接把顧惜朝推進了外科的治療室裏。
“小嫂子,這事到底是誰弄的呀?回頭我把那人的頭擰下來給你當凳子坐,怎麼樣?”
安少晨雖然手上忙碌著,但是這顆八卦的心還是沒能停下。
顧惜朝還在之前的震驚中,依舊沒能緩過神來。突然聽見安少晨這麼一說,才終於緩過神來,頭微微一抬,安少晨的手恰好碰到了她臉上的傷口,疼得她輕呼出聲。
某位冰山男見著顧惜朝呼疼,一記冷刀瞬間發射,嚇得安少晨打了個寒顫。
他也很委屈啊,明明是顧惜朝亂動,又不是他……
“傅老大……”
安少晨可憐巴巴地看著傅榕笙,雖說這有異性沒人性再正常不過,可是他家傅老大,表現的也忒明顯了點吧?
這簡直就是沒把他當人!
“好好上你的藥!”
傅榕笙直接給了他一個冷眼,安少晨隻能撇著嘴繼續給顧惜朝上藥。
這藥塗上去的時候,傷口清清涼涼的,可是還是有點刺痛。安少晨又擔心藥棒會傷了顧惜朝的臉,準備直接用手上藥的時候,剛用手抹了藥準備往顧惜朝臉上塗去,手還在半空中,就被人握住了。
“我自己來。”
豆子對顧惜朝親近,傅榕笙都吃味,更何況是安少晨這麼個大男人想要摸顧惜朝的臉?
雖然隻是上藥,可那也是親密接觸了!
至少在某個大醋壇子麵前,這就是親密接觸。
“好好好,您自己來。”
安少晨看著某人醋意大發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麼愛吃醋,哪天酸死你好啦。
這話,他可不敢當麵說,否則的話,傅老大能夠將他扒皮拆骨。
飛一般地逃離了治療室,偌大的房間裏,就隻剩下顧惜朝和傅榕笙兩人。
顧惜朝想著之前在廢舊車場發生的事,臉上陣陣發燙,之前有安少晨在還好,現在就他們兩個人,相處起來著實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