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族人們,看著周毅,一步步朝著自己這邊走來,心髒跳動速度極快,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去一樣。
一些膽子小的,直接被嚇尿了,嚎啕大哭。
更膽小的,臉色蒼白,頭暈眼花,嚇得暈厥過去。
一位身穿黑衣,五官俊朗,瓜子臉的年輕男子,看著周毅不斷靠近,杜家族人們卻都被嚇得半死不活。
他心中氣惱,認為杜家這幫人都是廢物,平日裏就知道吃喝玩樂,現在遇到事情了,就沒有一人有勇氣去麵對。
黑衣年輕男子心中氣惱歸氣惱,卻也知道,現在和他們計較這些沒有意義。
他現在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嗬斥住周毅,盡量讓周毅不再往前走。
杜幼年心中思緒片刻,感受到周毅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趕忙開口道:“周毅,我知道你很厲害,實力很強,連海家的公子你都敢動手殺。”
他說到這頓了頓道:“隻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若是你把海家的公子海大元殺了,海家那邊會直到現在,也沒什麼動作嗎?”
杜幼年說到這,狠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讓自己的內心不再那麼惶恐與不安,盡量平靜下來,“若是你今日把我們幾人都給殺了,杜家這邊,絕對會對你不死不休。”
“我們要考慮得是現實問題,若是杜家對你展開追殺,哪怕你不怕,以後過得日子也是渾渾噩噩的。”
杜幼年又把目光看向了周毅身後,氣質清冷的火靈兒,“你有這麼好看的妻子,不願意麵對顛沛流離的生活吧,隻要你今日放過我們,我們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周毅,隻能靠這番說辭,盡量讓周毅改變主意,甚至離開杜家。
周毅將太陰劍抵在杜幼年的下巴上,聲音平靜道:“我沒記錯的話,剛剛是你對著我大吼小叫的?”
哪怕太陰劍沒有對杜友年主動攻擊,鋒利的劍芒,也將杜幼年的下巴給弄傷,鮮血淋漓。
甚至能夠看見杜幼年森白的下巴骨露了出來。
“是……是我。”杜幼年本以為這幫杜家族人都是廢物,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候上來。
自己在這個時候上來,是一件極其偉大,極其牛的事情。
直到現在,麵對周毅的太陰劍時,整個人被嚇得頭皮發麻,靈魂悸動,不知所措。
“你剛剛不是很狂妄嗎?”周毅臉色平靜:“怎麼現在被嚇成這副德行了?”
“我……我沒有害怕。”杜幼年在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顫抖得很厲害,雙腿發軟,直到最後雙腿招架不住,跪在周毅身前。
“怎麼跪下了?”周毅淡淡笑著,手中的太陰劍,一直抵在杜幼年的下巴上,鋒利的劍芒,不斷絞碎著杜幼年的下巴部位。
“我……我害怕,害怕。”杜幼年直到這一刻,清晰的認知,自己在麵對死亡的時候,是極其害怕,極其慫的。
周毅淡淡道:“要不要當我的奴仆?”
杜幼年清晰感知到,周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太陰劍上流轉著柔和的月光色,讓他感覺自己身體馬上要被劈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