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繼續翻看著筆記本兒,除了第一頁之外,後麵的幾頁全都是空白的。可是每一頁上都印著一個血手印,那些血手印兒似乎還有規律,第一頁紙是一個手印兒。第二頁紙上是兩個依次累積。
接連的翻了十幾頁之後,終於在最後一頁上出現了字跡!
“現在整個陵園裏麵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老徐今天找我了,和我說隻有幹掉他,我們才能夠活下去。我不知道該不該聽他的,可是我想要活著,不想像其他人一樣。
隻是這麼十幾個字,王源看的通體發冷,難不成前幾頁的那個血手印就代表著死人。和他們來的那幾個員工全部都死去了,最後隻剩下三個人,而最終的結果是老徐聯合何棟殺掉了其中一個人,他們二人得以幸存。
那這個書包裏麵的那節斷指又是誰的呢?
不行,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再次去那個陵墓裏麵一探究竟。裝神弄鬼的到底是誰,自己一定要把它給揪出來。
天還沒有暗,何棟早早的回來了,也嚷嚷著要吃烤串兒打牌,王源找了個借口,去外麵超市裏麵搬回了兩大箱的雪花啤酒。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張見濤,他的夾子從園子裏麵打到了兩隻野兔,架在火上烤了回去一起喝酒,這林間的野味兒再配上冰涼的啤酒。幾個人喝的都有幾分微醺,談天說地,聊的痛快。
“哥兒幾個,咱們整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守著死人可一定要團結,你們隻要好好的跟著我,保管能夠讓你們發大財!”
何棟喝的醉醺醺的胡亂嚷嚷著。
“能發財肯定好,我還是最關心我的這條命啊,聽說這園子裏麵老死人,咱還能活著出去嗎?”
張見濤和王源碰了一下,猛灌了兩口酒。
“你們隻要信我的,不要跟老徐一起走,我保證你們活著從這個鬼地方走出去。”
何棟打了個酒嗝,猛啃了兩口兔腿兒。
“老何!你說咱們這個園子裏麵真的鬧鬼嗎?”
王源狠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清醒些。趁機討個口實。
“你以為之前我那是嚇唬你嗎?這園子裏頭確實有不幹淨的東西,還有東西吃人呢,一夜之間把人吃的隻剩下一根手指頭,這樣的怪物!你見過嗎?”
何棟猛灌了兩口酒,捂著嘴巴咯咯地笑著,忽而,有自知失言般的搖了搖頭。
“沒有!逗你們玩兒的。不過園子裏有髒東西是真的。”
何棟雖有幾分醉,仍守口如瓶,隻是說了那麼幾句,卻再也不說陵園裏的事情了,開始談天說地的吹牛皮,而他的手卻從未離開自己的枕頭,王源餘光微微撇見那枕頭下麵。壓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就是他之前的那把手槍。
喝到後半夜,這兩個人中撐不住了,趴在床上睡了過去,一番洽談,王源深知何棟口中的秘密多的數不勝數,且他對於這個園子裏麵的事情,了如指掌,卻始終都不肯說出實情來。至於張見濤嘛,他可能知道的並不比自己多,或者說這個家夥比何棟還要神秘。
一陣微風拂過,牆上那一排殷紅的小字愈發的醒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