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忽然感覺碗裏麵的飯不香了,脖子後麵也隱隱作疼。
“哼,我身上要是有女人就好了。咱們這個地方跟和尚廟似的,連個母猴子都看不到。”
何棟灌過了兩口酒,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
“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因為勞累所致,王源感覺脖子後麵的那條傷疤越來越疼了,不由用手去觸碰,這一碰不要緊,鑽心般的疼痛讓他條件反射般地站了起來。
“怎麼了,你喝多了吧。”
何棟白了他一眼,張見濤也咕嚕一聲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望著王源的脖子。
“你脖子上麵怎麼有一個手印兒啊?”
手印!
王源小心翼翼地去觸碰脖子上的那道傷口,雖不似剛才那麼鑽心般的疼痛,可是觸覺提醒他自己脖子後麵確實不是被貓抓了一把。
“你小子晚上是出去跟哪個女人約會去啦?讓人家女孩子在你的身上留情了呀。”
何棟眨了眨眼睛。
“別鬧!”
王源跑進了屋子裏麵,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脖子上麵印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手印,五個手指格外的分明,不由得腿肚子一陣轉筋,坐在了床上。
“兄弟。那個長發的女人不會還在纏著你的吧?”
張見濤也跟進了屋子。
這兩天,張見濤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改觀。
“我也不知道。”
王源頭腦裏麵一團亂麻,昨天晚上明明是受到了一隻黑貓的襲擊。自己的脖子上怎麼會出現了一個人的手印兒,難不成是那貓成精了嗎。
老徐也囑咐過自己要提防何棟,回到屋子之後,卻發現那隻黑貓就在何棟的身上,自己的身上傷痕累累,可是何棟卻絲毫無傷,由此可以推斷,這隻黑貓很可能就是何棟養的。
“你那天確實沒有騙我,親眼看到有一個女人跟著我進了屋子嗎?”
王源認真的看著張見濤。
“當然了,我那天又沒有喝多了。平時挺看不慣你小子大,但是這件事兒我不會騙你的。”
張見濤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能不能幫我個忙,把你打野兔的那幾個獸夾子,借我用一用。”
王源臉色凝重,緩緩開口道。
“沒有問題,我這就去給你拿!”
張見濤點了點頭。
不多時從門外麵拎進來了幾個不鏽鋼製成的鐵夾子,這些鐵夾子勁猛,人如果被夾到,腿都會被夾斷的。
王源把這幾個夾子塞到了床邊兒上,看看晚上到底是人還是鬼!
“兄弟,還是之前那句話,在老徐沒有回來之前,咱們這裏還是挺平安的。可是自從老徐回來了之後,小李出事,你身上又出了這種情況。老徐就是個不祥之人。如果我要除掉他,你會幫我嗎?”
張見濤坐在了王源身旁,嘴角裂出絲詭異的笑來。
“除掉他!你……你說的不會是殺人吧!”
王源的腦海中閃過一絲念頭,自己那天撿到的筆記本裏麵,就記載老徐曾經和何棟商量過一樣的問題。難不成十年後的情形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的,我雖然膽子不小,但是也知道殺人這種事兒是要掉腦袋的,祝你晚上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