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醒了,他出門了,王源和白小白他們兩個人捏手捏腳的躲到了一旁的灌木叢裏麵,看著老徐臉色蒼白,手裏拿著一個巨大的包袱便往墓地的深處走。
“跟上他去!”
白小白和王源對視了一眼,小心的跟在了這老徐的身後。
老徐的走路方式很奇怪,依然是腳跟不著地,而且他的行動是相當的機械,大踏步的往前走,完全沒有發現白小白和王源他們兩個人,等走了十幾分鍾之後,老徐突然在那叢林裏麵停下。
他小心的把手裏麵的包打開,一大堆東西散落在了地上,包括一盞油燈一個銅鈴,還有十幾個用稻草大成的小人,那些用稻草紮成的小人,一個個形象精美生動。
老徐子把那些精美的稻草人,一個個的都按照順序給擺好,點燃了油燈晃動著鈴鐺,手裏麵念念有詞,那個鈴鐺的聲音十分的刺耳,就如同從地獄裏麵發出來的魔鬼之音。
王源頓感頭暈眼花。
“這個是魔鬼泛音,趕快捂住耳朵,千萬不要聽,要不然就會被他迷惑的。”
白小白用兩個棉花塞進了王源的耳朵裏麵,王源的頭腦才清醒了,而老徐仍然沒有停止,鈴鐺晃動的更加的猛烈了,而他腳邊的油燈火苗竟然變成了幽藍色,其中一個稻草人竟然如同活了一般站了起來,圍著老徐不同的轉圈。
“他這是在幹嘛呢?”
看到老徐的這幅舉動雖然詭異,王源卻看不懂到底代表著啥意思。
他在用魔鬼泛音勾人。
“你看!”
白小白推了推王源,指了指叢林的邊緣,卻看到有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那個人沒有穿衣服,赤裸著上身,連鞋子也沒有穿,腳下已經被荊棘磨得血肉模糊,隻不過他好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雙眼無神。機械的往前走。
王源認出來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在村子裏麵的那個張友發,他的老婆前幾天剛剛在這個陵園裏麵下葬的,可是他怎麼也來了呀。
王源心中隱隱的生起了一絲不安,而張有發機械的邁動步伐徑直來到了老徐的麵前,老徐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他順從的坐下了,和那個稻草人坐在了一個位置上。
“不好!”白小白突然感覺到是什麼,剛想起身,老徐突然拿起了手裏麵的銅鈴,猛然砸到了張有發的頭上。
砰的一聲,張有發的腦袋被砸的血肉模糊,就那樣癱軟在了地上,鮮血將他的下身染紅。
怎麼會這個樣子的,這血腥恐怖的一幕來的太過突然,王源和白小白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準備,老徐開始拿起了鐵鍬,挖坑把張有發的身子扔在了土坑裏麵之後他便收起了那些東西,背起手哼著小曲兒,回到宿舍去了。
張有發就這麼死了,王源的頭腦裏麵一陣空白,依稀記得這個憨厚靦腆的小夥當時還熱情的招待自己在他們家住呢,雖然他對自己媳婦兒的脾氣不怎麼好,可是對自己的孩子特別的好。
當時孩子生病他就像發了瘋那樣哭,媳婦死的時候他也哭成了個淚人,跪在了墳前,可是如今自己看到這麼一個憨厚的小夥就死在了自己眼前,心裏麵的震撼感久久的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