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要把你封印，我也會攔著不讓。”王源雙眼通紅，咬著牙說道。
“為什麼?”白小白仍是不放過他，繼續追問著，“老徐他們是我的朋友，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會為了大局封印我，或者像殺害顧北父母一樣殺害我……”
“你又有什麼不同呢？為什麼要為了我和他們對著幹?”
王媛眨了眨眼睛，通紅的雙眼終於落下一滴眼淚來，他抹了一把臉，低聲道:“我和他們不一樣……”
白小白喉頭一哽，像是意識到他要說什麼，但還是接著問:“有什麼不同?”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和他們不同。”王源抬眼看著她，聲音很輕，但足夠了，至少兩個人都聽得到。
白小白怔著了，良久，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因為我不確定。”
“不確定什麼?不確定真的喜歡我嗎？”
王源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我不確定你的態度，你太好了，我有時候都感覺我離你很遠。你有的時候很冷靜，對我的態度很平淡，我老是想不出你到底對我是什麼感覺。”
“所以——”王源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對我的態度了嗎？”
白小白定定地看著他，然後突然笑了，這一笑不是她牽著嘴角硬拉出來的笑容，而是很溫和，讓她的眉眼都軟化了許多。
“我等你的這句話等了好久……王源，我也喜歡你呐。”
王源頓時連呼吸都變得緊了，他看著眼前笑容溫和的白小白，心裏抑製不住的想:夠了，這就夠了。
不要有什麼變異了，不要再有什麼分別了，就這樣下去多好，時間能停在此刻該多好?
可是越這樣想，他就覺得此刻越短暫，就連白小白的笑容都能一碰即碎。
“所以……”王源吸了一口氣，控製著自己波濤洶湧的情緒，“所以你等等我，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出解決的方法。”
白小白看著他，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堅定，她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那……你好好的休息吧，日子還長著呢。”王源說道。
白小白立馬又有些想哭，忍著哭腔說:“那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
夜晚的風很涼，白小白打開自己房間的窗子，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今天的夜空無月也無星，看不見外麵的任何的東西，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像是全部攏在黑布中，隻能看得出大體的形狀。
“王源……你知不知道……”白小白突然攏起袖子，傷口已經被細線縫合上了，但是她周圍的皮膚變得很硬，顏色還變深了。
“我的變異比你想的還要快啊。”她用手指摩挲著自己傷口的部分，突然使勁往裏麵掐了一下，但無論她怎麼使勁，傷口的部分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
真要等著王源嗎？白小白想。
等著自己在他的麵前變成怪物，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記憶，肆意的攻擊他們，王源是不會躲的，所以自己可能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