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可以更親密的叫他,單用個“徹”字。
我不太懂,單字稱呼對他有什麼意義,他沉默了數秒,突然如狂風一般緘住了我的唇瓣。
而後今晚的這一次,比之前都來的熱烈,卻又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溫柔繾綣。
他低沉渾厚的呼吸不絕於耳,明明他在釋放,我卻總覺得他是在壓抑著什麼……
很久很久之後,他終於停了下來。
我作為被動的那一個都大汗淋漓,而一直在出力氣的他依舊冰冷,哪怕又喘氣很粗,卻沒有半分心跳。
淩徹的目光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在他察覺到我在看他時,他離開我趟在我身邊,抬起手臂遮住了眼。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甚至連眼神都是在短短數秒間有過變化,可是我卻覺得,我好像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而淩徹許是覺得,事後他躺在我身邊遮住眼睛是不顧慮我,又側過身,伸手把我又攏進了懷裏,攏的很用力,又攏的很緊。
除卻上次他自控不了的強迫後,這一次的這個動作,讓我切切實實的感覺到溫柔的淩徹本質極為霸道和不羈。
他半眯著眼,盯著我的臉。
他依舊好看的我舍不得眨眼睛,而我也習慣了以這張不好看的臉,用我的真情實意不含自卑的來麵對他。
“徹。”我聲音低低的,吐息撞到了他的胸膛,“我能猜猜,你在想什麼嗎?”
“好啊。”他講。
我將手又放在了他的窄腰上,那麼的冰涼,毫無生命力。
若不是大白有理有據的讓我接受了他是神明的事實,我會覺得,他是一個死人。
“你是不是在懷念,你能流汗的時光?”
我一說完,他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唇角慢慢揚起,“阿凝怎麼這麼聰明呢。”這話說的,讓我覺得我是小女孩兒似的。
但我沒有討厭,反而我很享受這種被他當孩子寵愛的感覺。
我眯起眼睛笑,雖然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但也知道我這副樣子,在我家人麵前從沒有過,因為很刻意的在可愛著。
隻想在淩徹麵前這樣。
他從我的表情上接收到了我想要傳達給他的信息,他漾著笑,又揉了揉我的頭發,我也伸手去觸了觸他的發。
雖然在這個時代,男子有及腰的長發不太被人接受,但我內心深處,卻總覺得長發的淩徹於我更親。
我問:“你怎麼剪頭發了,在哪兒剪的?”
“朋友給他老婆搞了什麼美容沙龍,在他那裏簡單收拾了下。”他給我誠懇的解釋著,“為了能和你肩並肩走在太陽下。”
我心動容,但也好奇:“你有朋友嗎?”我想到了之前回頭對我頷首的白衣帥哥。
“有,有很多,等哪天風和日麗,我帶你見他們。”
風和日麗的天氣很容易遇見啊,我這時這麼想,但後來我才明白,淩徹口中的風和日麗,竟然那麼的沉重。
我點了點頭,正準備再問點什麼時,突然臉頰顴骨的地方隱隱有了些刺痛,刺痛裏還有點癢癢,我抬手撓了撓。
這一撓就不得了了,整張臉都開始奇癢無比,我一下子表情擰巴了起來,撓的速度也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