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凶浮現(1 / 3)

楊莫思提出想要去教堂,歐歆憐覺得好奇,我們都覺得好奇。以往喜歡去教堂的是歐歆憐,她每次去教堂都會在教主麵前哭得一塌糊塗。現在,楊莫思卻同樣的,跪倒在教主的腳下,同樣哭得不成人樣。我們都在想,她到底在為誰哭泣,會是岩井先生嗎?

岩井先生,岩井小姐的確是死了,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們的周圍。

青煙也沒有出現,世界開始恢複寧靜,微風都吹不起半點漣漪。

這一次,我親自見到了教主,那是一位黑黑玫瑰的年齡不分上下的男子。他有著銀白的胡子,灰白的頭發,他的鼻梁很高,上麵架著一副銀絲眼鏡。他的言談舉止非常優雅,看上去,像是個讀書人,又具有西方紳士的味道。那時候,我站在門外,他送楊莫思出來,見到我和凱芸的時候,教主忽然主動和我打招呼,他問我:“你就是娜娜,她就是凱芸,對嗎?你們想不想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呢?你們有煩惱嗎?”

我沒有吱聲,看著教主,我感覺有點麵對死神的感覺。倒是凱芸很有興趣,她仰著頭,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這位老爺爺。“教主,你一個月的工資有多少錢呀?”

教主愣了愣,笑著說:“這個,是個秘密。”

凱芸陪著笑:“下次,有時間再來找你玩。”

教主目送著我們離開,等我們走出去十幾步以後,他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便朝我們揮手,他在喊:“小姑娘!等等,等等我!有事兒和你說。”

我們都停下腳步,教主於是就趕上來了,他從懷裏掏出幾個平安符:“這是咱們中國人都喜歡的平安符,我把它送給你們得了,你們要記住,有這個可保活命。”

大家把平安符接過來,那一瞬間,我竟然在教主眼中看出了一絲的憂鬱。

沒人知道,歐歆憐和教主單獨在一起時都聊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楊莫思為什麼會忽然想起要去找教主。這一點,紫桐公安局的警員也發現了,他們派人去教堂,單獨向教主了解情況。可是教主對歐歆憐和楊莫思的事情,始終守口如瓶,他說:“教徒找我,就是為了傾訴心中的秘密,這些秘密,它們會陪伴著我一同去天堂,別費神了。”

好家夥,如此淡定,果真是做教主的最合適人選。

回到酒店,我在把玩那道銅質的平安符。有了它,我感覺晚上睡覺,整個人都放鬆了很多。大概,這就是宗教信仰的力量所在吧,它能夠讓人波瀾不驚。

一切都平靜了,沒有警察,沒有死人,青煙也從未出現。

可是,這樣的平靜卻讓人漸漸的不安。

因為,凶手到目前還沒有被抓到。

大尉依然定時到酒店看我們,陪我們吃飯嗑瓜子,偶爾也會走走象棋,唱唱歌。

凱芸問大尉:“爸爸,找到凶手了嗎?他到底是誰?”

大尉笑了一下,故作神秘地說:“凶手是!楊莫思!”

楊莫思倏地站起,看著大尉。大尉笑了一下:“是歐歆憐。”

歐歆憐也看著大尉,大尉依然笑著:“哈,是我的寶貝女兒!”

大家都笑了,原來大尉是在跟大家開玩笑而已。

事實上,公安局的人從未停止調查。他們去了紫桐市郊的森林公園,向公園管理人員詢問阿嚴死亡那段時間,公園裏是否舉辦過一次關於【最後輪回】的網友聚會。

工作人員告訴警察,他們的確有過一次聚會。隨後,警方又參觀了聚會的場地,並在那一片淩亂的雪地上麵,提取了很多枚腳印。森林公園的積雪一直沒有融化,相反,由於山穀氣溫的原因,公園裏的積雪表麵,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晶。正是這些冰晶,讓場地的腳印得以保存至今。這一點,讓辦案人員興奮不已。

之後幾天,他們在這些腳印之中,找到了楊莫思,黑玫瑰,還有岩井先生的腳印。然而,讓人感到困惑的是,這些腳印裏邊,完全與趙主任無關。也就是說,警方無法判斷,趙主任是否真的到過森林公園。僅僅有人證是遠遠不夠的,這個世界上,因為各種原因,習撒謊的人,實在太多了。警方得相信自己的眼睛才對。

專案組再次召開了會議,現在,他們要討論的事情,和趙主任有關。

趙主任的頭發很亂,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這些天,他大概沒有睡好。

大尉問趙主任:“這幾天,是不是覺得,無法睡眠?”

趙主任高興地說:“你怎麼知道?轉輾反側,太難受了。”

大尉微笑:“精神透支以後,會是這樣的反應。你應該服用更大劑量的安眠藥。”

趙主任顯得很無辜:“事實上,我從來不服用那東西。”

“哈!所以你就睡不著了。”大尉還在笑。

陳隊長直截了當地問:“趙主任,你確定你那天晚上,參加聚會了?”

趙主任更無辜了:“是啊!難道……你們懷疑我?”

大尉問:“這倒不是……你第二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趙主任說:“大概是後半夜吧!對,天快亮了。我喝了許多酒。”

大尉臉上布滿疑雲:“你在什麼地方醒過來的?”

“在辦公室……我怕打擾老婆,就沒回家。”

大尉笑了一下:“真委屈你了,天氣這麼冷。”

……

會議完了,大尉直接對專案組的成員說:“拉趙主任去做測謊鑒定。”

專案組的人員大驚:“你懷疑我們主任在說謊嗎?”

陳隊長理解大尉的做法:“我們會下去辦的,雖然,有點為難。”

的確有點為難,陳隊長動用了五六位警員才把趙主任擺平。趙主任掙紮一番,發了一陣子火,最後總算是配合陳隊長的工作了,他被按在測謊儀麵前,接受測試。

測試結果,趙主任並未說謊。趙主任在發飆:“你們還準備給我催眠嗎?”

陳隊長拍了拍趙主任的肩膀:“主任,實在對不住!案情複雜!”

趙主任孩子似的狂吼一陣,漸漸的心平氣和了。

他說:“你們不要搞分裂知道嗎?都是同誌,別太那個了。”

大尉在校,陳主任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