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鈺不知道真相,信了夏依夢的話,心裏把薄雲琛罵了八百遍。
而夏崇源則是長得更多。
他不管女兒過得怎麼樣,隻想著如果薄雲琛玩膩了夏依夢,不願意再娶她,和薄家聯姻的事情黃了,薄雲琛也不再管夏氏,那夏氏豈不是要真的完蛋?
光是想想這些問題,夏崇源的背上就起了一層冷汗,看著客廳裏哭哭啼啼的母女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他罵罵咧咧的上了樓,在書房裏左思右想,覺得還是得打電話把老太太請回來。
夏老太太年輕守寡,那時候還有夏家的旁支虎視眈眈,外麵的人也在盯著夏家的資源,老太太一個人硬是撐起了整個夏家。
隻不過近兩年來老太太生病了,接去了m國療養,公司落在了夏崇源的手裏,那是一日不如一日。
要不是有薄氏在背後撐著,隻怕夏氏早就倒閉了。
這邊夏崇源打電話給夏老太太,另一邊夏依夢回到房間把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對未來充滿了迷茫。
薄雲琛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討厭死她了,眼看著她當薄氏少奶奶的事情就要泡湯,黃粱一夢,她不甘心,想著辦法看能不能扭轉局麵。
而這兩天夏依夢的反常,別人看不出來,田鈺卻是看出來了,挑了一天晚上,等夏崇源睡覺之後,到夏依夢的房間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夏依夢這兩天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無處宣泄,也不敢告訴別人,一個人悶頭哭泣想辦法。
遇到田鈺柔聲細語的安慰,心理防線崩塌,忍不住一下子哭出來,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
田鈺大驚,一把將夏依夢從懷裏扯出來,瞪大眼,驚駭地看著她,“你說什麼!那孩子竟然不是薄雲琛的,還被他發現了?”
夏依夢哭著點頭,“我那時候太大意了,沒想到薄雲琛竟然這麼精明,帶我去醫院檢查。”
田鈺簡直又氣又怒,竟直接給了夏依夢一巴掌,疾言怒色道:“我不是已經告誡過你,不要再跟那些男人在一起了,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了事,薄雲琛肯定不會再要你了!現在該怎麼辦!”
夏依夢被打懵了,愣愣地看著田鈺,“媽,你也怪我?”
田鈺恨鐵不成鋼地戳著她的額頭,力道很大,戳得夏依夢腦袋陣陣發蒙,還有幾下差點戳到她眼睛裏去了。
田鈺毫不在意,著急道:“你個不長腦子的蠢貨!做出這種事情我還怎麼幫你圓回去?你怎麼做什麼都不成?不討老太太喜歡,拿不到股份,現在連個男人都籠絡不住,你還能幹什麼?”
平日裏田鈺對夏依夢這個優秀的女兒都是很溫柔慈愛的,這還是第一次擺出了疾言厲色的一麵。
再聯係她說的那些話,夏依夢懂了,她媽媽也隻是把她當成了攀附權貴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