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楓眼神落在了夏之喬的身上,帶著幾分興味和不屑,笑著接話,“打了孩子,那個女人可得傷心死了。”
許慧珠冷笑,眼神也有意無意地掃過夏之喬,故意說道:“可不是嘛!不過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誰讓她不知死活,妄想高攀呢?自己作死,還有誰能攔得住?最後那個女人還被送到了國外自生自滅,連一分錢都沒有撈到。”
她和薄雲楓你一言我一語,聽著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可實際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嘲諷警告夏之喬。
最後薄振言還做出了總結陳詞,“所以這人啊,一定要腳踏實地的活著,不要妄想著一步登天,也別想要靠著別人過上什麼富貴生活,不然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害人終害己。”
薄雲楓舉起酒杯,“爸爸說的對,您這番話可謂是藏了很多大道理,我們都敬您一杯,感謝您的這番教導。”
話音落下,他舉起了酒杯。
許慧珠緊跟著舉杯,還偷偷拽了拽薄詩雨的手,讓她一起。
薄詩雨哪裏能看不出來自家母親這就是明著在給夏之喬下馬威呢,扶了扶額,有些無語,但看薄雲琛一臉冷漠,似乎根本不在乎夏之喬被欺負一樣,就更覺得心堵了。
她暗暗給薄雲琛使眼色,“老三,你今天怎麼都不說話?要不你也說兩句?”
薄雲琛挑眉,卻像是根本沒看懂薄詩雨的意思一樣,舉起自己麵前的紅酒杯,跟許慧珠他們碰杯,勾唇,眼底藏著冷,“嗯,那就碰一杯?”
他壓根沒打算替夏之喬解圍,因為剛剛小女人說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話深深刺。激到了他,也讓他十分的不喜,他決定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沒有自己的庇護,她寸步難行。
而現在,夏之喬的心裏卻寒涼如冰,在她看來,薄雲琛這就是故意在給她難堪,就像是以前一樣,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羞辱她,踐踏她的尊嚴。
清脆的碰杯聲在耳邊響起,她張著幹澀的唇,最終也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端起自己手邊的酒一飲而盡。
薄詩雨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有些欲言又止。
而許慧珠的臉上卻全都是嫌棄之色,冷笑一聲,“哪有人這樣喝酒的?白白糟蹋了我珍藏多年的紅酒。”
夏之喬心裏苦澀,擦了擦自己嘴上殘留的酒液,垂下眼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想去趟洗手間。”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在說什麼,就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許慧珠看著,轉頭對旁邊等著的傭人說道:“你們找個人看著她點兒,家裏值錢的東西不少,可別讓她到處亂走,到時候丟了東西,我哭都沒地兒哭去。”
夏之喬背脊一僵,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落下,加快腳步往外走。
“媽!”薄詩雨都看不下去了,有些埋怨地看著許慧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