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指指路邊的寶馬X5,道:“你姐在裏麵等著呢。”
話音剛落,卜玉冰已經下了車來,腳步匆匆走到卜玉雪身前,還未說話,臉色已經沉了下去。
沒等她開口,卜玉雪先說話了:“我不就是過來喝杯酒嗎?犯得著這麼給我臉色?”說完不屑的轉開頭去。
卜玉冰冷斥道:“你是來喝酒的嗎?”
“我沒喝酒嗎?”卜玉雪執拗而倔強的反駁道。
卜玉冰恨鐵不成鋼的瞪她幾眼,又看向李睿。
李睿也不知道她眼神是什麼意思,以為是要自己做出說明,便道:“她是喝酒來著,跟兩個一看就不是好鳥的小子坐一起喝的。”
卜玉雪一聽不高興了,看著他道:“李睿你又是什麼好鳥了?哦,對,你是好鳥,你裝成了一隻好鳥,可實際上你還不是滿肚子男盜女娼?”
李睿淡淡的回答道:“你在說你自己。”
卜玉雪冷笑道:“你敢說你不是男盜女娼?你跟我姐一樣,都是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上男盜女娼,要不然你們倆怎麼會搞到一起了?”
“啪!”
卜玉雪的話剛剛落下,一記耳光已經抽到她臉上,發出一聲脆響。她又驚又痛,抬手撫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麵的姐姐,道:“你……你打我?卜玉冰你打我?!”
卜玉冰惡狠狠地說:“我是你姐,我為什麼不能打你?你跑到我這兒,爸媽不在,我就負責管你!”
“管你媽!”卜玉雪破口罵道,五官扭曲,臉色猙獰,忽然發瘋一般的罵道:“爸媽都不打我,你他麼的憑什麼打我?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早就看不起我,不就是因為我放浪可恥嗎?可那是我想的嗎?我難道不想做好女人嗎?可是我做得了嗎?你打我是吧,你想打死我以後就清淨了,好,我不用你打,我這就去尋死,我死了你就眼不見心不煩了。”說到這已經哭起來,哭喊著轉身朝濱河公園裏麵跑去,眼看就消失在夜色中。
卜玉冰恨恨的瞪視著她遠去的方向,口唇哆嗦,看來氣得夠嗆。
李睿從姐妹倆衝突所造成的短暫驚愕中回過神來,少不得勸解兩句:“她是你親妹子,就算做錯了什麼事,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更不要打她。”
“她剛才說什麼你也聽見了,你說我該不該打她?”
卜玉冰語氣透著冷靜,似乎很短時間內已經把體內火氣都壓製下去了,至少表麵上如此。
“她喝了酒,心裏可能也不是很高興,跟你頂兩句嘴,也是有口無心,反正都是胡說八道,你就別跟她生氣。”李睿開始做濫好人。
卜玉冰仍然看著妹妹消失的放心,神情有幾分古怪,落寞的道:“她……你說她真會尋死嗎?”
李睿見她開始關心起卜玉雪,也跟著道:“應該是氣話吧。不過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女人家,又喝多了酒,公園裏麵還有河流,她沒頭沒腦的跑進去確實挺危險的,咱們還是趕緊追她回來吧?”
卜玉冰忽然冷笑一聲,轉頭看他,道:“你跟她關係不錯啊,一個勁的給她說好話,還這麼關心她的安危。”
李睿一下子呆住了,這位大姐……竟然吃卜玉雪的醋了?可老天作證啊,自己這麼說還不是為了她們姐妹好,她怎麼就好這麼損自己?她個小沒良心兒的,道:“還不是你先說的她要尋死,我是跟著你的話鋒走。”
卜玉冰深深看他一眼,不再說什麼,快步追了過去。
“站住!”
“你把我姐拉哪兒去了?!”
李睿剛要邁步跟上,從酒吧裏衝出來兩個小青年,攔住了他的去路,正是之前和卜玉雪喝酒那兩位。
隨後酒吧服務生也走了出來,對李睿嚷嚷道:“他們不給算那位女士的帳,哥你給結一下吧。”
李睿先不理會那兩個青年,問服務生道:“多少錢?”
“兩百八!”
李睿正要拿出錢包掏錢,聞言停下手上動作,寒著臉道:“她喝了幾杯?怎麼那麼貴?”
兩百八十塊錢在酒吧裏消費,委實說不上貴,但不要忘了,這可是在縣城,縣城的小酒吧,必須要考慮縣城居民的生活消費水平,對於月平均工資水平隻有兩千塊的縣城居民來說,兩百八的消費就已經很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