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鈿奇道:“找到了?你就找這些?”
李睿點點頭,快步走向門口。
到樓下後,李睿謝過孫博,讓他先回去休息,隨後駕車帶著林美鈿直奔市委家屬大院,路上告訴林美鈿,先去跟領導交代一聲,再出來找地方吃飯。林美鈿自然是無條件同意,半句怪話都無。
一刻鍾後,李睿趕到了家屬大院宋朝陽的院門外,讓林美鈿留在車裏,自己下車趕奔院裏。
他到的時間剛剛好,宋朝陽剛回到家裏不出五分鍾,秘書薑炳坤和司機老周剛走,宋朝陽正坐在沙發上喝茶休息,打算喝完茶就洗澡休息的。
李睿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的將自己的發現呈上去,同時簡單說明了三張照片與兩段音頻的內容。
宋朝陽看過照片後臉色非常難看,又回到樓上書房,將優盤插到電腦裏麵聽了下,出來已經是怒不可遏,一把將茶碗摔到地板上,破口大罵:“朱海英這個賤人,竟敢害我!我拿她當老同學老朋友甚至是紅顏知己,恨不得怎麼照顧她,這幾年下來已經幫她變成了千萬富婆,可她居然居心叵測,早幾年前就憋著壞心想要害我了!我掏出真心給她,她居然背後藏刀,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卑鄙無恥忘恩負義的賤女人?真該千刀萬剮了她!”
李睿道:“是啊,要沒老板您這些年對她的關照,她還在省城經營那家沒有什麼收入的小店呢,到現在她都快成億萬富翁了,卻絲毫不對您感恩戴德。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時刻準備著害您,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麼長的。”
宋朝陽又十分委屈的道:“我跟你梁姐一直都是情感上交好,到現在都是清清白白,一點過分的身體接觸都沒有,可恨朱海英竟然拿我和她的關係當做把柄,我真是……真是氣死我了,我真想一腳踹死姓朱的賤人!”
李睿對此深信不疑,因為宋朝陽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他,既然說是精神戀愛,那就絕對沒有發生過關係,事實上以梁潔虹的美貌,就算隻和她精神戀愛也足以令人滿足愉悅了。
宋朝陽冷冷的說:“這個女人是‘隻可共貧窮不可共富貴’的類型,窮的時候心眼還好一些,富了以後野心也就大了。你說她已經有那麼多的錢了,幹嗎還非要嫁給我做書記夫人?嫁給我做官太太就有那麼好嗎?做書記夫人也不能再幫她賺更多的錢啊,隻能讓她得到精神上心理上的顯耀與虛榮。難道她為了滿足更大的虛榮心,就不惜對我進行威脅,甚至是真的出手?”
李睿暗暗歎氣,有句老話叫作“窮生奸計,富長良心”,朱海英卻恰恰反其道而行之,要不說呢,這個女人就是邪惡奸詐,不能以常人常理度之。
宋朝陽從茶幾上拿起手機,道:“我這就叫她過來,我要讓她給我當麵解釋解釋,她準備這些是想幹什麼?跟我同歸於盡嗎?媽的!”
他實在是氣憤之極,竟然破天荒的爆了次粗口。
“別老板,她人已經回省城去了,現在回不來!”
李睿趕忙勸阻,又問:“這種事當麵分說合適嗎?”
“回不來?她就是開夜車,也得給我趕回來!”宋朝陽恨恨地說道,卻沒有撥出電話,顯然也正在考慮李睿剛才那後半句話。
李睿勸慰道:“您要是跟她當麵分說翻臉,以她的桀驁奸狡性子,她可能真的豁出去舉報您,她雖然手裏沒有證據了,但是可以拿她和你的關係過往說事兒,甚至是曝出您讓方青雲關照她生意的事情,這些也夠您為難的。”
“她敢!我看她敢!她除非不想要她的全部家產了!這個女人比誰都喜歡錢,對金錢的極度貪婪讓她絕對不敢破罐子破摔!”
宋朝陽對朱海英還是有著非常清晰的了解的,一言道出了她的最大破綻。
李睿道:“那也是溫和的解決比較好,比如直接無視她,您該和梁姐結婚就結婚,她就算是想要發作,手頭沒有證據了,也拿您沒有辦法。”
宋朝陽歎了口氣,擺擺手道:“我現在心裏有點亂,先好好考慮一下再說。小睿啊,你忙了大半天了,也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了。”
李睿嗯了一聲,客套兩句,就此離去。
“妹子你想吃什麼?”
坐進車裏後,李睿一邊發動引擎,一邊詢問林美鈿的晚餐意向。
林美鈿眨眨美目,道:“我想吃葡式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