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咧嘴一笑,自信的點點頭,
“自信點,請把‘聽說’去掉,就是我。”
鬼差魂體一僵,想起閻君說過的話,見到那個人類幼崽記得繞道走,
又想起牛頭馬麵被打成豬頭,瞬間臉色白到不能再白,眼中滿是慌張,訕訕的將鐵鏈收回。
“對不起,是我們冒犯了。”快速的抱拳行禮,就消失不見。
奈奈拍了拍狗頭,“有我在,沒意外!”
而後轉身看向呆若木雞的蘇泓眾人。
她歪著腦袋,問道:“小蘇,你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像看恐怖分子一樣。
蘇泓咽了口唾沫,忙搖搖頭,“沒、沒什麼,小祖宗你辦完事情了嗎?”
他隻是又被震驚到了,
剛才看到項兔表情不對,就悄聲問了一下——隨即項兔告訴他,小祖宗用小拳頭威脅鬼差放狗!
他不得不佩服小祖宗的恐怖值又增加了。
“嗯,快了。”她回答。
之後一行人離開矮坡,順著公路回到車上離開。
前往金毛的主人家。
“師傅,你讓這金毛怎麼與主人相見?”項炮爐捧著狗頭打量著。
奈奈打著哈欠,“麵對麵出現不現實,讓它入它主人的夢境吧。”
項炮爐眼裏泛著崇拜的光,點點頭,“不愧是師父,考慮得很周到。”
“謝謝小朋友。”金毛吐著舌頭,歡快的搖著尾巴。
“嗯嗯,不用客氣……我隻是在幫助……”
終究還是個四歲小奶團,話還沒說完,已經困得把小腦袋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前排的蘇泓與項兔輪流開車,
後排的兩鬼一狐狸安安靜靜的呆著,不吵她休息。
眾人順著金毛的指引來到它主人家時,天色已經大亮。
蘇泓看了一下時間,“七點了。”
金毛有些失望,天亮了,這意味著主人已經起床了。
它入不了她的夢。
它縮回靈符裏,默默流淚。
項炮爐望向車窗外,很多情緒湧上心頭:他好像很久沒有食人間煙火了。
好久沒有回家看看……
生前,他不是在道觀裏收徒弟、就是全國各地的跑——很少回家,便與自己的兒子很生疏。
後來,他發現孫子也有陰陽眼,就想著教他術法,跟自己兒子兒媳提了一嘴……
結果可想而知,被當場拒絕。
因為這件事,他死在亂葬崗的時候,他的兒子都沒來——隻有兒媳婦偷偷帶著孫子來接他的遺體回去。
“老頭,你怎麼了?”奈奈醒了,揉著眼睛,睡意朦朧的問道:“太陽都曬到你了,不避一避嗎?想要當場升天?!”
聞聲,項炮爐收回思緒,
低頭看了一眼被太陽曬得冒煙的自己,慘叫一聲,縮回靈符中,
他在靈符裏嘮叨:“師父,你都不早點提醒我,害我新幻化的舞蹈服都被太陽燒變形了!!!”
奈奈嘴角直抽抽:“嗬嗬,要是我睡到中午,你被曬死了……也怪我?!”
項炮爐不滿的哼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項兔也睡醒了,他揉了揉眉心,看向蘇泓,“前輩,接下來換我開車吧。”
蘇泓還未回答,奈奈先開口:“項兔哥哥,我記得今年年假,你要值班的吧?”
項兔點點頭,“是啊~”
因為隊長他們休假了,他就得留下值班。
奈奈站起身,湊到副駕駛,將靈符遞給他,“難得回來一次,你帶老頭回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