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甜有的時候還真的蠻恨男人這些不合時宜的愛搶風頭的毛病,你說年輕一點的話,解釋為中二病也無可厚非。
但是像紀錚這種三十多的老男人還幹這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她想要的是誰為她出氣嗎?她想要的明明是無微不至的愛的關懷!
周今甜歎了一口氣,很無奈的說道:“你別去,周延禮不是已經揍了他了麼。”
這種打人有可能會坐牢賠錢的事情就讓周延禮一個人擔著就行了,她的紀叔叔還得回家陪著她呢。
段青梧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周今甜的麵前,“我找了你好一圈,你擱這車上坐著呢?”
“青青,你也來了啊。”周今甜頓時眼淚汪汪的,“我們不愧是心連心的好姐妹,我一出事你就感受到了。”
段青梧抬著頭看著她,“還好你沒事,我真的找了你整整一天,你知不知道我打不通你電話的時候是有多麼的著急!”
周今甜真的覺得此生有這樣的友情就死而無憾了,她舔了舔自己起皮的嘴唇,很滄桑的問道:“青青,你找我什麼事情啊?”
她想聽到更多感動的話,想把段青梧的這些好記一輩子。
“你還記不記得上禮拜六的那頓火鍋,我們說好要AA的,但是錢你到現在都沒有還給我。”段青梧是真的怕周今甜給忘記了,還準備掏出手機找付款記錄給她看。
“......”
周今甜是真的服了,“你找我就為了火鍋這事兒?”
“廢話。”段青梧回答道,“不瞞你說,老娘這個月的花唄可就指望著你這兩百六十四塊五毛錢呢。”
周今甜表情漸漸趨於平靜,“回去之後,我們辦一個絕交宴吧,我為我當時所有年輕不懂事在財神麵前跟你拜把子的魯莽而道歉。”
“別呀。”段青梧不肯依她,“這絕交什麼的怎麼能隨隨便便掛在嘴巴上呢,大不了我讓你分期還這個錢行了吧?”
遠處的周延禮被兩三個警員給攔了下來,他眼神陰鷙難堪:“你再敢提周今甜這三個字,我絕對讓你牢飯吃到死。”
“先生,你冷靜冷靜。”一個女警員勸解道,“傷者並無大礙,您可以過去看一下她了。”
周延禮抬眼,發現坐在車頭的女孩正笑魘如花,他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跑到了周今甜的麵前。
紀錚聽不下去周今甜和段青梧的對話,他到秦梁那邊去看鄧林文了。
周延禮一來,周今甜就立馬閉嘴了,她表情奇異,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東西。
“甜甜...”周延禮叫了她一聲,嗓音裏是掩蓋不住的心疼,“害怕了嗎?”
警員說她沒有受什麼傷,但是畢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樣被綁到了荒郊野嶺,心裏肯定是會膽顫的。
周今甜不說話,段青梧都有點看不過了,她站出來說道:“甜甜,你哥今天知道你失蹤後就一直在聯係人找你,監控裏的線索也是他發現的,他到現在都還沒休息過呢。”
周今甜不說話,段青梧都覺得她就是個死小孩,該揍。
周延禮無奈的笑了一下,他轉身準備離開。
“謝...謝...”周今甜在他背後說了一句,聲音很小,一個謝字念了好幾遍。
也不知道周延禮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腳步隻是頓了一下就大步離開了。
段青梧和周今甜坐在車後排,還是秦梁開的車,紀錚坐副駕駛。
段青梧揉著周今甜的手,滿懷關愛:“甜甜,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兒。”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段青梧連連說了兩遍,她望著窗外飛馳的景色,苦惱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喜歡我了,如果你不在了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秦梁感覺這個女孩兒很可憐。
周今甜還為那兩百多塊錢而上火著呢,她冷笑了一聲,回答道:“是我哪裏做的讓你誤會了嗎,你怎麼會覺得我會喜歡你啊?”
秦梁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紀錚見怪不怪,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好好開車。”
段青梧岔開了話題,“你是怎麼被鄧林文拐到這深山老林裏來的啊,你不是一直號稱自己的跆拳道天下無敵嗎。”
“別提了,那小子都已經熟悉我的每一招每一式了,我動都沒動,他就知道我要踢哪條腿了。”周今甜說道,“而且他還整了一塊有迷藥的手帕蒙住我鼻子,這誰打的過啊。”
段青梧想想都覺得有些後怕的,“這種人真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