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甜走在路上時,電話響了起來。
她在包裏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手機,來電顯示上沒有名稱,她早就將身邊人的號碼背的爛熟於心了。
段青梧看著正在廚房裏忙活著的秦梁,說道:“甜甜,來我家吃飯啊,秦梁這個狗東西買了好多菜來。”
“不了吧。”周今甜拒絕道,“我今天已經吃了兩頓了,根本吃不下。”
“你不愛我了。”段青梧委屈的說道。
秦梁聞言在廚房裏探出了一個頭,眼神帶有考究的意味:“你在和誰打電話?”
“要你管。”段青梧聲音高了兩分,“做你的菜去。”
“知道了知道了。”秦梁放下了手裏的菜刀,老實巴交的回到了自己的“歸宿”裏。
周今甜輕輕的笑了一聲,覺得去一趟也無所謂,最近實在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很想找一個傾聽的人。
她坐在出租車上時還一直在想著屈丞的那本日記,感覺他仍活在世。
而且一定是生活在他心之所屬的海邊。
段青梧蹲在門關處等周今甜,門鎖聲一響她就站了起來,好像是十年沒見了一樣,抱著周今甜就哭喊著:“甜甜,我終於等到你了。”
秦梁從身後把她給扒拉了下來,“多大的人,這樣子丟不丟臉。”
“我丟你臉了?”段青梧沒好氣道。
“嘖,怎麼現在一點也說不得了。”秦梁撇了撇臉,“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抱可以抱我。”
周今甜和段青梧不約而同的做了一個假嘔的姿勢。
秦梁打趣道:“我這是和我兄弟同時喜當爹了?”
“人家紀錚當爹我能理解,咱倆之間一清二白的,你當哪門子爹去啊?”段青梧嗆道,其實這話也是在隱喻秦梁早上的前女友。
秦梁的臉頓時就被氣綠了,段青梧還講的津津有味:“走甜兒,咱們上沙發上坐著講去。”
“段青梧!”秦梁猛地喊了一聲。
把屋子內的另外兩個人給嚇了一大跳。
段青梧是個欺軟怕硬的,一見秦梁脾氣上來了,自己的語氣就有些結巴了:“幹...幹嘛?”
“沒什麼。”秦梁倏然一笑,“就是通知你一聲,我要繼續回廚房做飯了。”
周今甜笑倒在了沙發上,段青梧看著秦梁在廚房裏忙活,才低聲偷偷說道:“你上次讓我表哥差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死了?”周今甜反問了一遍。
段青梧很確信的點了點頭,然後解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秦梁昨天晚上接到凶案出警,今天我看了一眼死者的照片,就是那個刀疤男。”
“我知道了。”周今甜垂了垂眼,“青青,這個事情你和你表哥都別再查下去了,我心裏有數了。”
“行。”段青梧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一向都很有自己的主張。
她歎了口氣:“我得抽個空去廟裏拜拜了,最近老是遇到意外,下一秒就可能被車撞死了。”
周今甜抬起了頭,如果屈丞的死真的是那個男人的陰謀的話,那段青梧的意外肯定也是。
“對了,你和紀錚怎麼樣了?”段青梧問道。
周今甜笑了笑,“我們和好了。”
“那就好。”段青梧鬆了一口氣。
可是沒想到這隻不過是山雨欲來前的最後一片寧靜而已。
“吃飯了吃飯了。”秦梁端著最後一個湯走了出來。
周今甜被強行拉到了餐桌上,她是真的吃不下了,隻好舀了一碗湯慢慢喝著。
段青梧的碗裏隻有小半碗飯,她今天早上回家洗澡時覺得自己胖了很多,所以立馬製定了減肥的計劃。
秦梁又從電飯鍋裏給她盛了一大勺飯,“說你小鳥胃還真小鳥胃了啊,你碗裏那幾粒米我數都數得清。”
“你有病吧,秦梁。”段青梧恨死他了,一個勁的把米飯往外撇。
“還浪費上糧食了?”秦梁把那些米飯都夾回了自己碗裏,“你不多吃點也許,你以後晚上十點前必須給我睡覺。”
段青梧哼了一聲,十分不屑道:“你我爹啊?”
“我你孩子的爹!”秦梁快速反擊。
周今甜笑的四仰八叉。
段青梧臉都紅了:“滾吧你!”
紀錚今天提前下班,知道小姑娘在段青梧家後,說是要開車來接她,還在微信裏問道:“今天晚飯想吃什麼?”
周今甜覺得自己今天的嘴都沒有停下來過,但是和紀錚吃總歸是和別的人吃不一樣的,她回道:“我們包餛飩吃吧!”
男人很快就到了,段青梧和秦梁送走了周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