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梧起的很早,一起來就給周今甜打了電話,她很關注自己姐妹的動向:“寶,你怎麼來啊,要不要坐我們的婚車?”
周今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拒絕了她這個荒唐的提議,“我在星河灣,晚點和紀錚一起到。”
“你昨天晚上怎麼睡到星河灣那去了?該不會是秦梁搞的鬼吧?”段青梧咬了咬後槽牙,眼睛氣的能噴火。
周今甜被她逗笑了,“行了行了,你倆今天都要訂婚了,可別瞎吵架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段青梧擦了擦洗幹淨的臉,“我們那就是做做戲,他爸爸想看兒子的婚禮,我媽又催婚催的急,這叫一石二鳥。”
“可我感覺秦梁好像還挺喜歡你的。”周今甜說道。
“屁!”段青梧差點把手裏的牙膏都甩掉了,“你都不知道,前幾天他還有個大著肚子的前女友來找他,得虧我跟他不領證,到時候想散夥就能散夥。”
這話還真是有點戳周今甜的心窩子上了,她委屈巴巴的說道:“我真羨慕你。”
“沒關係的,寶。”段青梧快速的漱了漱口,“你也總歸可以早點離婚成功的。”
這話剛好被門口的紀錚給聽見了,他給秦梁發了條短信,讓他管好自己的未婚妻。
紀錚已經換好了衣服,是一套深藍色的手工西裝,他手腕上帶著一塊白金表,整個人看起來矜貴淡漠,像是不能觸碰的天神。
周今甜伸了個懶腰,不想看見他,昨天晚上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才住在星河灣裏的,不然她就是翻窗跳樓她也得逃回自己的家去。
男人走進衣帽間裏,給她挑了一件同色係的裙子。
深藍色的風衣裙版型很修身,翻領設計下是整齊排列的金色雙排扣,低調之中盡顯奢華。
周今甜是覺得這套衣服不錯,但一看是紀錚選的,就立馬不想穿了,她跳下床,光著腳走進了試衣間。
沒想到還沒走幾步路就被男人給抗了起來,紀錚語氣有些凶巴巴的,“要麼自己換要麼我給你換上,自己選。”
周今甜糾結了一會兒,不想耽誤去段青梧的訂婚宴,勉強的拿著衣服準備去浴室裏換,沒想到紀錚又拉住了她,聲音很沉:“把鞋穿好了。”
周今甜沒骨氣的穿好了拖鞋,然後才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浴室。
凜冬,聽說今年的第一場雪會在年末的最後一天來臨。
周今甜坐在車裏打了個噴嚏,紀錚瞥了她一眼,然後吩咐前麵開車的司機說道:“把暖氣開大些。”
他車裏的溫度一向都是那樣,不過周今甜怕冷的很,司機乖乖照做。
周今甜綁好了身上的安全帶,然後叛逆的開了旁邊的車窗。
男人輕蔑的笑了一聲,知道她最愛唱反調,“凍感冒了難過的是你。”
過了半晌,周今甜默默將車窗關上,他說的也對,她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午宴的餐廳,秦家善於結好,特別是秦父年輕時幫助過不少人,所以一個訂婚宴,四麵八方都來了很多親朋好友。
當然,其中也不乏奔著紀錚來的,他們知道紀錚和秦梁的關係,所以想借此也攀上一攀,萬一在紀錚那博得了個眼緣,以後和亞澤合作那就是平步青雲。
周今甜下了車,馬上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她在北風中哆嗦了幾下,段青梧很快就走過來牽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傻站著幹嘛,快進去。”
周今甜本身想甩開他的手掌的,但是很快就有個有些禿頂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紀總好,真巧啊。”
紀錚禮貌的朝他點了個頭。
禿頭男受寵若驚,很快就又將視線轉向了旁邊的周今甜,然後奉承道:“在電視上看就覺得紀太太沉魚落雁,沒想到真人還要漂亮啊!”
又有人走過來符合了幾句:“是啊是啊,而且紀總和紀太太感情可真好,網上那些記者真是造謠全憑一張嘴!”
紀錚隨意搭了幾句話,然後就帶著小姑娘落座了,準新郎新娘還沒有來,但是來敬酒的人卻是源源不絕。
周今甜倒是覺得正合她的意,好長一段時間沒喝過白酒了,能眯幾口也很幸福。
“紀太太,我敬您一杯!”還是剛才的禿頭男,舉著小酒杯十分真誠,周今甜剛把杯子送到嘴邊,沒想到就被紀錚給搶了過去,男人輕聲說道:“她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我替她喝了。”
禿頭男再一次感受到了受寵若驚的感覺,他油嘴滑舌反應非常迅速,“難道是紀太太有喜了?恭喜紀總啊!”
周今甜嚇得打了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