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一邊走一邊盤點庫存量,突然“嘭”的一聲傳來,把張傑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說完便朝著冷庫門走去,隻是,等他來到門前才發現冷庫的門被關上了,拉了拉沒有動靜,又使了使勁,才發現門是從外邊鎖上了。
“哪個王八蛋幹的,別和我開玩笑,趕緊打開”,張傑以為是有人惡作劇,畢竟他平常和大家相處愉快,也常常開開玩笑,沒什麼大不了的。
又喊了一會兒,休息了下,足足半個多小時,他才發現不對勁,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難道不知道裏麵有人?冷庫裏密封很好,手機沒有信號,這個時間又是下班時間,基本上不會有人來這裏。
因為是儲存肉類的庫,所以溫度在零下十五度左右,是個低溫庫,低溫庫外邊還有一個中溫庫,是放些蔬菜水果之類的,溫度調節器也在中溫庫,所以無法降低自己所在冷庫的溫度。
長時間的低溫,任誰也無法忍受,一件因為空氣都是冷的,吸到肺裏都特別難受。
“該死的,難道我就這樣交代在這裏了嗎?”張傑把手欠關門的人在心裏罵了一百遍,用手捂住口鼻,怕吸入過多的冷空氣,喊是喊不動了,“怎麼辦?怎麼辦?”,張傑此刻心慌了,能活著誰想死?求生是人的第一本能。
又過了兩個小時,張傑身體已經麻木,模糊中聽到了一長串刺耳的警報聲,頓時愣了一下,這是基地的撤離警報,他在來基地工作時接受過各種各樣的安全培訓,這是來這個基地的人的必修課,什麼情況?
“這裏還有沒有人,一級警報,撤離基地”緊接著聽見冷庫門外有人用喇叭喊話,喊了幾聲後見沒人應聲,便快速離開了倉庫區,往外邊趕去,張傑當然聽到了大功率喇叭的聲音,可是他現在無法出聲,肺部已經被凍傷了,正無力的盤縮在角落裏,嘴角微微抽動。
“傑哥,你怎麼樣了”,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是劉飛又是誰呢,隻是他的聲音有些冷,感覺比冷庫都冷。
“傑哥,基地中心實驗室發生事故了,無法控製了,所有人都在撤離,本來你可以活的,”說完用手拍了拍冷庫的門。
“不管你還活不活著,我都要說,你還記得小時候,我被孤兒院的小夥伴欺負的事嗎?當時他們把我按在馬桶裏讓我喝裏麵的水,當然了,你後來趕到打跑了他們,我當時沒有流淚,你還罵我是個慫包,不敢反抗,可是你不知道,我天天被人欺負已經習慣了,反抗隻會惹來更多的報複,所以我要忍,我暗暗發誓,我要得到一切,我要強大,我要把我失去的尊嚴都奪回來”
“傑哥,我謝謝你幫著我,帶給我希望,但是你不會明白我有多愛任淼,可她偏偏愛上的是你,愛情是自私的,勝過了我的命,我不容許別人來摧毀我唯一的希望,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所以隻能說一聲抱歉了,我給你磕頭了,咱倆一切恩怨來生再報吧,是殺是剮,悉聽尊便”說完劉飛重重磕了幾個頭,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張傑在冷庫裏默默的聽完他說的話,什麼都明白了,眼角的淚水滴個不停,他從小被親生父母遺棄,把劉飛當成自己的親人,他可以包容他一些壞毛病,比如小偷小摸,經常說謊什麼的,也能原諒他的口是心非,他相信自己會讓他變成一個好人的。
隻是現在才覺得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失敗了,孤兒院的生活讓他心理變得陰暗扭曲,他不想再思考這些問題了,因為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了,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可是張傑隻想去死,這人間太苦,“他娘的,老子再也不想來了”,這句髒話一出口,張傑覺得有些熱,費勁所有力氣脫了身上的衣服,這是人被凍死前的生理反應,密閉的冷庫裏漸漸安靜下來,呼吸停止了,可是他的眼睛卻沒有閉上。
此時外麵基地裏已經亂成一團,直升機的轟鳴聲,卡車上人們的叫聲,所有人都在朝著基地外逃去,突然基地中心區的實驗室裏一陣刺眼的藍光閃過,地麵上的一切開始向著藍光處收縮,包括張傑所在的倉庫區,一束藍色絲線無視物體的阻攔,纏上了張傑的身體,緊接著張傑的身體開始消融,快速的消失不見,緊接著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想起,基地被夷為平地,隻留下了一個大洞,基地內生活區徹底消失不見,包括倉庫和食堂,還有超市和員工宿舍。
媒體大肆報道這次大爆炸,官方隻說是一座大型油庫造成的,最後也是不了了之。過了幾天官方在收拾殘局時發現了一句男性屍體,他被一塊兒大石頭壓死,最後通過dna鑒定,是基地食堂的劉飛,在失蹤人口的名單上還有幾個名字,上麵就有張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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