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梁庚在中軍大帳中來回踱步。
這次麵對天界的進攻,他依然是負總責的大將軍。
隻是這次傾盡離天所有力量的防禦作戰,卻讓他這個大將軍倍受打擊。
就像是冷兵器時代的老兵麵對飛機大炮時的那種無力感。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讓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也不能怪他,事實上,目前人間能和天界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也隻有關忘文一個人而已。
其他幾位聖人,也沒有辦法觸摸到更多的東西。
年梁庚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可他一想到那三千軍官,心中又忍不住煩躁起來。
那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是離天軍中的中流砥柱!
這些軍官全部戰死,絕對不隻是三千人那麼簡單。
年梁庚深吸了口氣,看著大帳頂道:“大祭酒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現在,他也隻能想辦法繼續維持住第三道防線。
可這第三道防線,可以說一馬平川,連半點險要之地都沒辦法依托。
雖然內閣連夜又送來數百個便攜式夫子書陣,可年梁庚卻並不認為,這數百個單獨的據點能起到什麼作用。
問題是,他也想不到更好的應對方法。
對上天界,年梁庚著實感到了無比的乏力。
就在年梁庚唉聲歎氣之時,中軍大帳的門簾卻突然被掀開。
年梁庚正要開罵,哪個混蛋玩意竟然不通報就直接進來,話到嘴邊,卻生生咽了回去。
來人正是馬悟空和年不休兩人。
“哦喲,你們兩個總算是來了。”
年梁庚像是碰到了救星一般,上前拉著兩人的手就到了椅子上坐下。
雖然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晚輩,可老年卻知道,接下來的事肯定是要他們兩個來做最後的決斷。
年不休見到老爹這麼熱情,連連苦笑道:“爹,你這是幹嘛?見禮都免了麼?”
“還見個屁個禮,你老子我現在都火燒眉毛,屁股都快燒紅了,快,說說看,幾位聖人是個什麼意思?呸,是大祭酒什麼意思?”年梁庚迫不及待問道。
開戰以來,馬悟空和年不休就在歐陽守道他們身邊待著,並被勒令不許到最前線去,否則的話,以他們兩個的性子,豈能到這個時候才出現。
他們兩個一來,自然說明儒聖院已經有了第三日的應對方案。
年不休和馬悟空對視了一眼,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道:“這張紙,您還是看一下。”
年梁庚接過紙一看,立刻就炸毛了:“什麼!將所有人集合到一處?”
“還要聚集在這方圓百裏地內紮營,這是做什麼?”
“防線其他地方不管了??”
“而且結成連營的位置,根本沒有任何險要可依據,就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而已,這營寨要怎麼結?”
“這是給敵人將我們一鍋端的機會麼?”
年梁庚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站在他多年的經驗角度來,他無法理解儒聖院這道命令。
不,應該說是在胡來。
年不休和馬悟空自然也沒有辦法解釋。
馬悟空嗬嗬笑道:“大將軍,你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你應該知道,這個是儒聖院的命令,而儒聖院的命令就是我師父的命令。”
年不休點頭道:“正是如此。爹,聖人的心思,是我們能猜透的麼?再說了,師兄...可不僅僅是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