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後知後覺,五官都要擰巴到一起了。

聽到李子白這番虛偽的話語,聞人青玉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不屑的表情,對李子白說道:“你最好是安分一點,倘若你有什麼危害第一學院的行為,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元滿滿本就對李子白有些微言,現在更是笑出聲來,挑釁道:“我要是你現在就走了,也絕不在這裏苟延殘喘。”

瞬間,眾人安靜。

金元寶率先打破這沉默,說道:“海上危險,等船到岸,李兄就與我們別過吧。”

這短短幾句力道千鈞,他知道蘇管事肯定不會拿這些事情開玩笑,而且其他人對待李子白的態度已經可以看出了一些事情了。

李子白臉上的笑容僵住,卻還是那副不鹹不淡樣子,也不知道是他內心真的毫無波瀾,還是強裝鎮定。

半晌,他啟唇道:“好。”

木船往回航行,船上的氣壓明顯有些低沉。

其他人早就在聽到第一學院、禦獸師之言的時候,就已經不敢放肆了。

笑話,不說一個禦獸師有多麼尊貴,就是第一學院在聖殿隕落之後,就成了大陸上玄士最聚集的地方了,而且人家還有無數的煉丹師、煉器師、馴獸師,大陸多少顯赫之家和第一學院關係密切。

而且第一學院現在招生已經擴散到大陸每一個角落,不隻是天賦奇才,就連普通人也可以進入學院學習。

他們要是得罪了第一學院,上使得自己在大陸臭名遠播,下有可能影響後代。

他們不敢。

“真是平靜啊。”齊木靠在欄杆上,不由得感歎。

確實,他們來的時候搖搖晃晃,立在船頭似乎就能感受到大海的波濤起伏一般,但這次卻安穩得很。

齊木看著船主人也站在一旁,神情怪異,問道:“我們走的是同一條路嗎?”

船主人似乎也有些辨別不清,探頭看向漫無邊際的大海,搖搖頭道:“不應該啊,我們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按理說能夠看到海岸的。”

船主人身經百戰,在海上很少出錯的。

齊木瞬間警覺起來,撇下一旁不明所以的船主人大步流星走進船艙。

他幾乎沒有遲疑,緊接著就敲響了蘇辭暖的房門,“蘇管事,您在嗎?”

“進來吧。”

齊木推門而入,趕緊說自己的發現,“蘇管事,我感覺我們回去的路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時,門再次被敲響了。

“蘇管事,您在嗎?”

一模一樣的話,是馬政說的。

“進來吧。”

馬政看到齊木有些驚訝,但時間緊迫,他就隻能先說了。

“蘇管事,這裏有些古怪……”

兩個人來這裏的目的都是為了同一件事情。

蘇辭暖頷首道:“齊木,你先說。”

齊木抿嘴道:“蘇管事,我剛才在船頭發現我們的船竟然毫無顛簸,和來時有些不同,這未免也太過奇怪,船主人也說這有些奇怪,我懷疑我們可能一直沒有離開。”

齊木一口氣說完。

雖然這些都隻是他的猜測,但自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蘇辭暖點點頭,繼而又問道:“馬政,你呢?”

“蘇管事,我也有同樣的疑惑,剛才阿幸下水捉魚的時候發現水下根本沒有一條魚,海裏竟然沒有魚,我又去問其他人都說沒有見過魚。”

“很好。”蘇辭暖合掌,沒想到竟然是他們兩個先發現情況的。

“蘇管事,我們現在怎麼辦?”馬政悶聲道。

如果他們真的在海上遇到什麼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辦了,畢竟海上的環境極大的限製了他們的戰鬥力。

他們要是掉到海裏,嗆水也得嗆死,根本不用敵人動手。

蘇辭暖笑著解釋道:“這才是真正的試煉。”

試煉?

齊木愣住,“寶物在這裏?”

也是,這樣奇怪的景象也就隻有寶物才能弄出來。

兩人對視,眼神中的堅毅顯然可見。

“蘇管事,那我們下去準備了。”

“去吧。”

兩人走後,蘇辭暖摸著有些發燙的九重戒,海上實在太潮濕了,那兩小隻根本不願意出來,一個怕打濕他光滑的毛發,另一個就害怕鹹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