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地下空間上來的時候,她看到了站在原地等候著她的阿波尼亞。
她從阿波尼亞的目光裏,看到了那一抹哀傷,以及無可奈何的妥協之意。
看著站在門口的千劫,櫻的心情瞬間沉重了幾分。
以為隻要幫他們心中的那個英雄解開了束縛,就可以讓他發揮力量,然後帶領著他們,去砍掉那些迂腐的高層,進而成為人類的希望嗎?
可是……她知道更多這些人不知道的一些東西。
那個家夥,就算是被束縛了力量,但他隻要願意,他甚至都可以毀了關押著他的那個監獄。
他不是逃不出來,他隻是不願意出來,不願意被這些糟心事給擾得自己心亂,也不想在那些惡心事上浪費心情。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們了。”
看著阿波尼亞眼裏快實質化的絕望,櫻主動開了口,送上自己最為誠摯的歉意。
阿波尼亞怔了怔,那雙無神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我理解了你們在做什麼,但很抱歉,我幫不到你們……”
她幫助他們研究能夠治愈崩壞病的藥物,單純隻是為了想拯救更多無辜的人,想要那些人擺脫痛苦和死亡而已。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因為這種藥物,本來就被逐火之蛾限製著,不允許外部任何組織私自擁有。
她還記得,神州區域高層代表、北俄區域高層代表、歐洲區域英倫高層代表等人,都曾聯係向聯合國組織提議過。
他們當初提議的內容,無非就是讓這些能夠治愈崩壞病的藥物,不再繼續隻讓逐火之蛾組織內部獨自私有。
讓其成為正規的藥物,公有化,給世界每一個區域的政府都發放,讓那些區域無辜的平民也能夠得到救治。
然而,當時反對最厲害的,正是北美區域代表高層為首的,那些在聯合國高層中占了70%多的世界高層。
至於什麼樣的理念,她也不是不懂。
“唉……這不怪你。你的立場,我能理解。”
阿波尼亞搖搖頭,但她說的意思可不是什麼立場不同道不為謀,彼此不同的立場,反而也能成為束縛這個人的原因。
“得罪了。”
說罷,櫻遞出一個手環。
早在選擇開始救濟那些崩壞病患者的時候,阿波尼亞就已經看到了自己這一天。
所以對於這副束縛自己自由的手環,阿波尼亞沒有猶豫,很快的接過來,並給自己戴好。
看著已經被限製好的阿波尼亞,櫻內心雖然有些不忍,但也隻能麵無表情。
因為隻靠她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真的做不到改變什麼的,即使有那份心意,但是啊,一個人的力量真的太渺小了。
“走吧。”
收起靈刀,櫻拿起一隻耳機,戴在自己的左耳中。
麵對於這樣“背叛人類”的真相,麵對這些“叛徒幫凶”的友人,櫻的心情真的很不舒服。
戴上耳機,聽一聽歌,也許能夠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那份沉重和無奈吧。
……
“嗨!梅同學,我給你帶了杯奶茶……這位是?”
一臉陽光笑容的大男孩,才剛剛跑到這處公園的小長椅前,整個人瞬間就愣住了。
因為他看到,那個自己喜歡的紫發少女的身旁,竟然坐著一位有一頭灰藍短發的青年!
關鍵是,他辛辛苦苦討好了那麼久的少女,明明見到他時總是那麼的敷衍,卻和這位少年在一起的時候,卻笑得那麼開心!
這一刻,他仿佛感覺他的心裏受到了十幾點真實傷害!
就在這時,紫發少女臉上的笑容,瞬間被無奈取代。
隻見她輕輕捂住頭,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看到梅這樣的反應,留著銀發的陽光大男孩,心中瞬間更痛了。
然而,留著灰藍短發的少年的下一句,突然就讓他的心中見到了光芒!
“哎,梅姐,這你男朋友嗎?”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隻見坐在自己暗戀的女孩身旁的那個少年,已經抬起頭將目光看向了他,並對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喵喵尒説
“喂,你說什麼呢阿修,我可不認識他!”
看著梅匆忙的否認,少年的心裏明白了什麼。
再看向那個銀發少年臉上消失的笑容,他連忙站起身來,一把走過去摟住了那位少年的肩膀。
“唉你……”
“你好,我叫蘇時修,我是梅姐的弟弟哦!”
弟弟?!
雖然兩人長得不像,而且身上也沒有什麼相似的遺傳特征,但是這樣的身份,無疑又給他的心中重新帶來了希望。
“哦哦哦!我是凱文,千羽學園的王子大人,很高興認識我未來的小舅子呀!”
“你們兩個!!!”
隨著少女一聲怒喝,少年瞬間鬆開了勾住凱文肩膀的手。
“這位同學天天煩我,就已經夠讓我頭疼了。阿修,為什麼連你也跟著不幹正事啊!”
然而,蘇時修想了想,隻是歪歪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