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總是這樣,在崩壞麵前,留給人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時間,根本不夠讓他們去悲傷的。
哪怕是痕,也隻能盡快消化這個噩耗,哪怕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影響真的很大。
但他是戰士,守護人類文明的戰士啊。
“……呼,唉~”
搖搖頭,他的目光,又重新放到了手術室的大門上,隨後看向了手術室門上的那盞燈。
依舊明亮的“手術中”,無時不刻的牽掛著這位老父親的心。
看著痕牽掛的地方,科斯魔也明白了什麼。
是啊,已經逝去的生命,無論怎麼辦,我們都沒辦法挽回了。
可是,眼下還有生命,徘徊在生死線的邊緣,已經逝去的無法挽回,那我們不如去祈禱,希望這個還有救的生命可以回來。
在崩壞之下,人類的悲劇總是無可避免。
但至少,隻能懇求這接連不斷的悲劇,偶爾的少一些吧。
是啊,我們無力改變悲劇的到來,在這接連不斷的災難麵前,哪怕人類再強大,卻也始終顯得那般無力。
所以我們隻能盡全力,是希望悲劇少一些。
也隻能如此。
而此時的手術室內。
一群醫生們大眼瞪著小眼,彼此的眼中都有著不敢置信的神態。
就這樣,詭異的氛圍持續了四五分鍾之後,終於,有一位醫生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靜:
“所以,真的成了?”
克萊因點點頭,哪怕她依舊感覺有些不太可能,但問題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崩壞能融合裝置的觀測顯示屏上,已經顯示裝置內的格蕾修身上的基因,已經完美的與這頭崩壞獸的基因徹底融合了。
其相性……98.41%,毫不誇張的說,梅比烏斯親自挑選的這崩壞獸基因,簡直就是為格蕾修量身定做的。
“不是,就這麼順利?”
而另一位曾經參與過好幾次超變手術的醫生,更是感覺不可思議。
當初她曾經參加過的那幾次超變手術,那期間發生的場景,五花八門的,應有盡有,隻能說是徹頭徹尾的混亂至極呀!
有因為和崩壞獸基因相性極低,導致突然開始死士化,被梅比烏斯博士一個墨綠液體包裹瞬間吞噬的,這還算是好的。
有的甚至因為超變方向不可控,結果一下子直接撐壞了崩壞能融合裝置,戰士們忙活許久才徹底消滅這個怪物之類的,也算是好事。
因為更惡心更糟糕的,莫過於正在融合的過程中,接受手術的人身體突然出現各種各樣的情況,都需要不少的醫生和助手忙前忙後。
真的,不少醫生平時一個月的運動量,恐怕都沒有那麼幾場超變手術下來的運動量多。
因為之前忙碌過頭了,再加上這場手術的前兩個階段她們都非常忙,幾乎說是很難得到休息的機會。
因此在這個第三階段,反而是風險要遠遠高過前兩項的超變手術上,所有醫生護士們竟然破天荒的得到了休息的機會。
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誰都感覺有點不太可能吧!
這麼順利的超變手術,理論上來講是可以出現的近乎完美結果,而到在現實中真的出現了之後,誰都感覺絕對不太可能啊!
畢竟理論歸理論,現實歸現實,那是兩碼事……
好吧,倒是她們一群人都被之前的手術折磨瘋了,一個個都患上了與手術有關的PTSD(創傷應激)了。
“怎麼?難得結果好了一次,你們還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