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關深十分欣慰,用力拍了拍田廣臣的肩膀,“幹得好,這次能夠保住朱鼎運,你功夫最大,回頭等到所有案子完結,我和市委幫你請功。”
“關書記您可別這樣說,發生這樣的事情,您不追究我的責任,我已經是謝天謝地,哪還敢奢求您幫我請功啊。”田廣臣手拿茶杯,雖然一口沒喝,但心裏卻暖暖的。
“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不完全是你的責任,畢竟當時發生的過於突然,而且一點征兆也沒有,換誰都不可能泰然處之。”
說到這裏,關深微微猶豫片刻:“你覺得,朱鼎運突發心衰,是偶然事故,還是人為造成的?”
田廣臣猛聽得關深說起人為造成幾個字,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也沒有時間去想,從頭到尾他都在一門心思地去關心朱鼎運是生是死,根本沒有多餘時間去考慮其他問題。
現在被關深這樣一提,也覺得有些蹊蹺:“不好說,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審訊室裏,就我跟小孫兩個人,全程沒有其他人接觸,而且我還特意讓人把他單獨隔離在一個房間,他幾乎沒有條件見到其他人。”
“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在省廳呆了那麼多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結果剛到市局一周不到,就發生了致命的問題,如果真是巧合,未免咱們也太倒黴了點兒。”
“您的懷疑,在邏輯上倒是說得通。”田廣臣歪著腦袋,仔細琢磨,良久之後,抬頭說道,“您放心,我這次回去,就暗中調查此事,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關深點點頭:“不要聲張,要不動聲色地去查,以免打草驚蛇。”
……
送走田廣臣,牆上的鍾表指向淩晨三點十五分。
關深打了個哈欠,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這個時間點,再給司機打電話,關深覺得不太合適,於是便自己開車離開。
車子駛出市委大院後不久,關深卻發現後麵忽然多了一輛車。
關深起初沒太當回事,馬路上任何時間點都會有車輛經過,這點並不稀奇,但是在開了一會兒之後,關深越發感覺不對勁,那輛車明顯是在跟著自己。
情急之下,關深打定主意,先不回小區,而是繞到人多的地方,試圖把後麵跟蹤的車輛甩掉,但是對方死死咬住不放,甚至有幾次,後方車輛還有直接撞上來的打算。
關深覺得來者不善,眼看甩不掉,就隻能采取別的措施。現在幹壞事的人好多都是喪心病狂,誰也猜不到他們最終能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出來。
對,開車去市局!
關深打定主意,關鍵時刻,隻有警察才能震懾住可惡的犯罪分子,就像當初李奇說的那樣,遇到危險就打110準沒錯。
看了看時間,關深覺得這會兒田廣臣多半已經離開市局,不過也無所謂,市局24小時都有人在,隻要能把車開到市局門口,就算不進大門,相信後麵車上的人,也不敢太過放肆。
打定主意以後,關深驅車全速向市局方向開去。後來對方好像察覺到關深的意圖,就試圖超車去攔截他的方向。
離開繁鬧街區,關深駛上主幹道,隻要再開個幾公裏,就能成功到達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