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安映月,你還有何話可說?”吳大人重重一拍桌。
安映月眼神怨毒地望著柳氏,“你既然都說自己病重,憑什麼那麼篤定昨夜要燒死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的女兒,誰知道她為了陷害我,會不會故意策劃這一出呢?”
柳氏早知這安家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從未對安家報過希望,對於安家人做的事情,隻是覺得惡心,還未曾動怒。
如今這安映月一張利嘴顛倒是非,盡往安映雪身上潑髒水,饒是柳氏這般佛係的性子,也被激怒。
一把抓起安映月的手,柳氏動作太快,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
“你說昨夜想要放火燒我的不是你,那你手上這硝石的痕跡是怎麼來的?難道還是我女兒強行給你按上去的嗎?”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安映月保養得白白嫩嫩的手上,有幾處明顯的黑色,那是摸過硝石留下的痕跡。
安映月牙一咬,“對呀,就是安映雪強行給我按上去的,她抓著我的手,強行把硝石塗抹在我的手指上,就是為了冤枉我!”
雖然明知道安映月是在說謊,但還是有人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安映雪身上。
安映雪幹脆舉手,兩隻手幹幹淨淨,半點沒有硝石痕跡。
“可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硝石一旦碰過,便是拿著刷子也刷不幹淨,非得三兩天才會自動消失,我若真的拿著硝石栽贓你,怎麼隻你的手有痕跡,我的手沒有呢?”
李弘晟也伸出手,“本宮的也沒有。”
“是不是還得把我府裏的侍衛全部叫過來一一檢查一遍,你才會承認呢?”安映雪嘲諷道。
這話雖是對著安映雪說得,眼神卻掃了眼蠢蠢欲動的圍觀百姓。
因著她這坦蕩的態度,那些原本有點懷疑的,頓時臉紅得不行,低下頭不敢去看安映雪的視線。
“證據一切如實,你若是坦白本官尚且可以寬容些,誰知你不但抗拒,甚至在公堂之上還三番四次顛倒黑白滿口謊言!”吳大人怒道,“此女必須收押監牢管教,念在你是女子之身,本官隻叛你三年,這三年你就好好在牢裏思過吧!”
令簽落下,安映月猶在掙紮,侍衛卻已經毫不客氣將她押了下去。
“安映雪!你個賤人,害我至此,我是不唔唔唔!”
她還沒有罵完,就被侍衛隨便扯過牆上一張抹布塞入嘴裏,堵住了她所有話。
“安映雪!那好歹是你妹妹!”安鵬不敢置信地朝安映雪怒吼。
柳氏擋在安映雪麵前,往日裏總是多愁傷感的眼眸蓄著怒火。
“你也配做阿雪的父親?哼!當日你將我騙入安府時,壓根沒想到我已經懷孕了吧,阿雪從來就不是你的女兒,少拿那套禮法孝道欺負我女兒!”
幸好安映月被押下去後,沒熱鬧可看的百姓們就已經散開,這會兒公堂上隻有幾個侍衛和吳大人,以及安映雪三人和安鵬。
“什麼?”安鵬張大眼,錯愕地望著柳氏。
柳氏憤怒的臉上出現一絲快意,“我說你白戴了十七年的綠帽子,白給人養了十七年的女兒,聽清了嗎?”
“你!你!”安鵬氣得幾欲吐血,震驚又憤怒地指著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