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弘晟臉上的表情,巫醫得意一笑。

“三皇子殿下,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吧?”

李弘晟眼神微凜,試著運用內力,卻發現自己的丹田一片凝滯沉重,像是被壓了千斤重的秤砣似的,竟是絲毫也無法凝聚運用。

“你什麼時候下的手?”李弘晟犀利的眼神陡然看向巫醫。

巫醫:“從你們走進這個牢房開始。”

李弘晟垂眸,又試著運力,卻發現如泥牛入海,絲毫無法提起力氣,不僅如此,隨著他不斷運力,身體也開始變得綿軟無力。

他瞬間反應過來身體不對勁,立即停止了運功,可先前的運功已經消耗了他身上大半的力氣,剛一停手,便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安映雪聽到聲音,心中一咯噔。

“李弘晟?”安映雪叫道他。

李弘晟強撐在冰涼的地麵,勉強恢複了些力氣後,摸索著牆壁爬起來。

“我沒事,隻是剛剛腳滑了下。”李弘晟聲音鎮定地說。

安映雪沒說話,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豈會被輕易騙過去。

但李弘晟既然騙她,顯然是不想讓她擔心,她於是便裝作信了,沒再繼續問。

巫醫冷眼瞧著他們二人,目光在李弘晟的麵容和身體上流連。

“如今我又改變主意了,若是你乖乖做我的郎君,把我伺候得舒服了,興許看在你的麵子上,我說不定善心大發放了這女人。”

李弘晟沒說話,閉著眼感受身體力氣的流失。

他從前也走南闖北遇到過不少險境,可還是第一次被人算計到這個地步。

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大意,還連累得安映雪一起跟他受這份苦,李弘晟心中很是煩悶。

“你不過一個假的魚目,還當真把自己當成珍珠了麼?我猜若沒有那些歪門邪道,你如今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嘎達。”安映雪冷聲道。

巫醫嘴唇一撇:“死到臨頭還嘴硬,你要是上趕著找死直接說便是,我成全你。”

她說著,便朝安映雪走來,衣角鼓動著,手中已經運了內力。

李弘晟猛地抬頭看向她,“你主子到現在還沒告訴你那枚戒指是假的麼?”

“什麼?”巫醫果然停下腳步,怒目看向李弘晟:“你給我的戒指是假的?”

李弘晟靠著牆,“你說若你主子發現戒指是假的,而我們二人都被你殺害,你猜他會怎麼想?是不是你自己把那支隊伍給吞並了,又或者你投靠了別人?你覺得你主子會輕易放過你麼?”

“你竟敢騙我?”巫醫手伸進欄杆,揪住李弘晟的衣領,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李弘晟。

李弘晟淡淡道:“你若氣不過,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們。”

他越是這般鎮定,巫醫卻越是不敢下手。

憤憤收回手,目光在李弘晟和安映雪之間轉了轉,巫醫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笑容。

“我明明在跟你說做我郎君的事,你卻跟我說戒指的事,怎麼,就那麼不願意娶我麼?”

李弘晟沒答話,巫醫自顧自說道:“既然你這般不願意,我便偏要你做我的夫君,不僅如此,這個女人--”她指向安映雪:“這村子裏單身的男人可多著呢,一個大概滿足不了她,你放心,我會多給她找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