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君在陰氣最濃的時候吸食了數十人的精氣,又有陰氣和蠱蟲的加持,不僅是功力暴漲,身形都高大了不少。
從那赤紅的雙目和露出的獠牙來看,竟隱隱有些異化的苗頭。
“必須要在一炷香內控製住他,否則後患無窮!”安映雪說道。
李弘晟和江婉婉也察覺到了陳彥君的異常,終於明白為何麵對陳彥君如此吃力。
聽了安映雪的話,李弘晟和江婉婉沒有猶豫,拚盡全力朝陳彥君攻擊。
寬闊的廳堂已經容不下他們,隻聽得屋頂瓦片碎裂,房梁搖晃,安映雪和謝風亭飛快跑出了廳堂。
在他們剛剛逃出去的時候,高大的建築轟然坍塌。
現場沉寂了一瞬,緊接著嘩啦聲想起,李弘晟和陳彥君先後從殘垣裏飛出來,然後是江婉婉,三個人又打作一團。
先前為了抵抗院子裏那些人偶,李弘晟和江婉婉就已經動過手,尤其是李弘晟,沒有歇息多久又同陳彥君交手,如今內力也才剛剛恢複。
他緊緊抿著唇,全靠意誌力撐著才沒有吐出血來。
江婉婉察覺到了李弘晟的內力晃蕩,越發努力攻擊陳彥君,但她本就不是陳彥君的對手,一個沒注意,被陳彥君一腳踢到胸口,瞬間落到地上,倒退幾丈遠,嘴裏噴出一口淤血。
安映雪和謝風亭臉色一變,二人立刻上前去將江婉婉攙扶起來。
“我沒事。”江婉婉嘴裏還在逞強,還想要繼續上去打,然而剛站直身體就是一個趔趄。
謝風亭強行按住她,難得有了些怒意:“我還沒死呢,用不著你去送命。”
江婉婉看他一眼,將手中長劍往他麵前一遞:“那你去?”
謝風亭哽住,別看那劍秀氣瘦長,江婉婉拿在手裏感覺跟拿著一根木棍兒似的,但他曾經趁著江婉婉睡著了,偷偷摸過,起碼得有個四五斤吧,他就抱了那麼一會兒,手就酸得不行。
“我、我,我不行,那不還有我師父嘛?”謝風亭立即轉頭看向安映雪。
安映雪看都沒看江婉婉手裏的長劍一眼,她有這個自知之明。
眼睛在院子裏掃了一圈,果然在院門處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快步跑過去,在陳平眼看要溜出去的時候,一把揪住陳平的衣領子。
陳平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回頭一看是安映雪,頓時又放了心,正要動手,一顆黑得發亮的腦袋冒了出來,鮮紅的信子朝他吐了吐,陳平身體一軟,頓時老實下來。
“您、您想要問什麼?”陳平看得出來,這幾個人裏,負責動手的主要是那穿白衣的男子和綠衣女子,那個青衫男子看起來是個不著調的大少爺,而這個看起來嬌弱的黃衣女子,腦子轉得快,心思細膩,最重要手上竟還有條毒物,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你家少爺這種情況,要怎麼對付?”安映雪懶得與他廢話,開門見山地問。
陳平搖頭:“不知道啊,小的不知道啊,我和少爺在一起這麼久了,從來沒見過少爺這樣。”
安映雪眉頭深深鎖起來,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對付了嗎?她不信。
“你一定知道!”她抓著陳平的衣領,一雙清冷的眼睛像是利刃般,看近陳平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