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丹兒是怎麼知道的,因為她真的活的太久太久了,什麼都見識過。
那姑娘臉頓時漲紅了,丹兒發現她們居然也很是有羞恥心的,被說了兩句便這般憤怒害怕,那怎地不能設身處地為蕭夫人母女想一想?
她們處境其實也是同樣艱難的,身為蕭家女子,不能幫上什麼忙,丹兒能夠理解的。
可偏偏一定要在蕭夫人跟蕭綾的傷口上撒鹽蹦迪,才能顯得她們高貴,跟這些失貞的女人不同,更值得男人尊重和憐愛嗎?
別傻了,指望男人良心的女人,和賭徒沒有區別。
蕭家的人自生自滅吧,這是詛咒。
丹兒護著母親跟妹妹,不再看蕭二太太等人,就此離府,此生再未回來。
外頭有廣闊天地,有山川河流……這樣浩瀚的世界,一定會有她們的容身之處。
丹兒的這一係列操作,在整個勳貴世家掀起了軒然大波!
你知道嗎?蕭家二郎,為了他那失貞的母親跟妹妹,竟從家族脫離了,還從國子監退了出去!
多可惜啊,那麼好的家族,說不要就不要,學院的讀書資格,也都撒了手,居然真的沒有一點留念!
為了兩個失貞婦,這真的值得嗎?!
京城流言竄得飛快,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蕭嵩也代表蕭家正式宣布,從此之後蕭昭再不是蕭家子,一切都所作所為與蕭家無關,而看在一片孝心的份上,也就勉為其難放過了蕭夫人和蕭綾。
但她們二人失貞斷節,不配再為蕭家人,所以也好一並斷絕了關係。
到頭來還要標榜穆家仁義,是看在孝順的份上才容許了他,在沽名釣譽這方麵,蕭家真是當之無愧的大儒之家。
為了證明蕭嵩說的是對的,丹兒轉頭就帶了戶籍去往京兆府,改名換姓,由蕭昭,改名為穆昭,妹妹蕭綾亦改為穆綾,兄妹兩個都隨母姓。
慕安國不能立女戶,但好在丹兒此刻的身份是男子,可以自成一戶。
將母親跟妹妹的戶籍落在自己名下,租住在靠近京兆府的一個小巷子裏。
很簡單的小院子,東西廂房,蕭夫人,不,如今已經不能這樣叫了,應當叫穆夫人才是。
穆夫人與女兒阿綾住一間,丹兒單人住一間,其實很想和軟軟糯糯的妹妹一起住的,但還是礙於男女有別年紀也都比較大了,隻能分開了。
往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母女倆開始學習如何自力更生,還鬧出不少笑話。
丹兒改完戶籍與名字,蕭嵩得知後又是在家中一陣暴跳如雷。
怎麼,蕭家的姓就這麼難聽嗎,就這麼見不得人嗎,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去改了?!
丹兒:是的。
從府衙出來的路上,丹兒買了一份蓮子糕準備帶給母親和妹妹,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很是活潑可愛,引得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這小少年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既然已經脫離了蕭家,那模樣勢必是不能和蕭家人有一點相像了,也就按照自己的喜好隨便長了。
一雙丹鳳眼又細又媚,這是屬於花妖的魅力。
想著家裏的兩個女人,實在忍不住有點擔心,畢竟從前都是夫人小姐,一時間沒有了人伺候應當會很不習慣吧?
現在隻能維持溫飽,什麼精細的點心都沒有,蓮子糕想必她們會喜歡的。
誰知還沒到家門口,便聞到一股惡臭。
丹兒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發覺左右鄰居都掩門而笑,看笑話的意味十分明顯。
搬到梨花巷子三天,左鄰右舍都不願意跟他們來往,即便有人想跟他們說話,也不得不從眾。
這往日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失了貞潔還不是得被家族趕出來?
竟不去死還有臉活著,到他們梨花巷子來,豈不是敗壞梨花巷子的名聲?
普通人善良,普通人也邪惡,他們排起外來,不會像蕭家那樣的大家族一樣仗勢欺人,卻能從方方麵麵的小事惡心人。
丹兒前三天在家裏收拾打理,有男人在,他們不敢如何,今天出門去了府衙改名換戶籍,便立刻敢往門口潑了穢物。
穆夫人與穆綾是知道的,可她們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都認為這是她們活下來應該承受的。
瞧不起她們的大多是些婦人,而男人們躲在婦人身後,滿是猥瑣地談論著大戶人家夫人的身段,感慨著那雪白細膩的肌膚,反正都是失貞婦,說不得他們中便有能享豔福的那個呢?
看見門上與門口散發著惡臭的穢物,丹兒眼神變得無比冰冷,麵無表情地往後看去,每一戶被看到的人家都心虛地掩上了門。
真嚇人……這好看的小少年瞧著也就十三四歲,怎麼眼神那麼嚇人?
梨花巷子距離京兆府很近,常常有成隊的官差路過,帶刀的官差便很嚇人了,可這個穆昭比那些官差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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