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家戶戶以夫為天從夫從子,你兒子在家中,卻不知阻止不知勸誡,任由你做下這般惡事,我自然要找他算賬的!
看在你是個弱女子的份上,我也就好心不為難你了,在一邊老實待著吧。”
丹兒笑起來好看,令人如沐春風,隻是自今日過後,怕是再也沒人敢小瞧她了。
說著一腳將男孩踹開,那男孩舔了許多穢物,又受足了驚嚇,哇的一聲嚎啕不已,丹兒瞥了一眼,又是被嚇得渾身哆嗦了。
其他人家聽了,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回家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門!
婦人摟著兒子淚流不止,剛才被這少年甩開,感覺對方力大無窮,要說她兒子也算是人高馬大,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隻能哭著喊著。
“不隻是我!她們也幹了……她們也幹了,你怎麼不去打她們!”
丹兒豎起食指抵在薄唇上。
“噓,我不需要你告訴我,現在我不想看到你,明白嗎?”
婦人瘋狂點頭,帶著兒子回家去了,不敢像其他人家那樣用力關門,但也立刻把門栓了起來。
緊接著,丹兒精準地又踹開一戶人家的門,當著那家潑糞的女人的麵,將她的男人和兒子拽了出來同樣摁在地上,一共有五戶人家潑了糞,沒有一家逃得過。
丹兒對女人和小小年紀的少女沒有動手,這些婦人如此惡毒,更多的原因是她們從出生起便注定了命運,所作所為都是出自別人的思想。
可男人不同,男人既然要做一家之主,要當女人的天,就得在女人闖出禍事時代妻代母受過。
其中不乏有人家的漢子做粗活,練出一身腱子肉,自然不依,可打起來根本不是丹兒的對手,最後隻能無比屈辱地趴在地上被迫將自家的東西舔回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即便如此,這門與牆也是不能要了。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是誰幹的!
原本還覺得人孤兒寡母的好欺負,以後說不定能占占便宜,現在才知道,人家敢離開家族出來,沒點真本事,難道真的隻憑一腔熱血衝動行事?!
悔不當初啊,該再觀察兩天的!
穆夫人和穆綾可都是都看傻眼了,她們原本以為是要跟人講道理,或者是報官,可結果卻以這般可怕的手段鎮壓住了所有人。
甚至都沒人敢揚言去官府告發,因為大家都知道,這點小事官府不愛管,平民百姓對官府天生懼怕,再說了人家雖然被除名,可跟百姓比起來肯定還是有麵子。
退一萬步說官府受理,那又如何?
頂多是關幾天就能放出來,那人被放出來之後,豈不是、豈不是會要了他們的命?!
惹不起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丹兒將最後一人踹開,語氣十分溫和。
“回去洗幹淨,叫上其他四家人,帶上工具,過來幹活,明白嗎?”
那漢子被嚇得小雞啄米一般狂點頭,連滾帶爬的回去了。
丹兒對待母親與妹妹時,又是極度的溫柔,搬了兩把椅子在院子中淨了手,讓妹妹坐下,給她梳頭。
小丫頭一開始還害怕,後來見哥哥這樣能打,佩服的不行。
“哥哥哥哥,我也想學,也要打跑欺負我的人!”
“你一個小姑娘,學這些喊打喊殺的做什麼?”
穆夫人有些不同意。
“當然可以了,哥哥教你。”
小丫頭偷偷朝娘看過去,做了個鬼臉,穆夫人好氣又好笑,半晌輕輕一歎。
“阿昭,辛苦你了。”
她生了三個孩子,在蕭家過了十五年,卻是生平頭一回知道被人無條件的庇護是怎樣的幸福,現在像是泡在一片溫水中,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母親不必客氣,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