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氏淚流不止想要說話之時,外頭的下人突然慌張地闖了進來。
“老爺!老爺出事了!官爺上門了!”
蘇氏內心咯噔一下,頓覺不祥,言語間官差們已經闖入正堂,為首的那位差爺身材魁梧聲若洪鍾,掃視了一圈後將目標定在蘇氏身上。
“你便是蘇如歌?你涉嫌謀殺,請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
蘇如歌臉一白,。
“我沒有!”
“不管你有沒有,到了衙門就知道了。將她給我綁了!”
“老爺!老爺!我是冤枉的、妾身是冤枉的啊!老爺!”
馮老爺與蘇如歌相識多年,她麵前始終是溫柔善良的,倘若是裝的,那為何每一個認識她的人都說她好?
惟獨到了京城,遇見些人都說她不好,可她好不好,相信自己所看到跟感受到的。
“這位差爺,你說我夫人謀害他人性命?這定然是誤會,我家夫人心善,常常布粥散銀接濟窮人,決無可能做出差爺所言之事。”
馮老爺十分肯定,因為他做人光明磊落,便有底氣。
“夫人不必慌張,我們隨夫人一同前去衙門,夫人沒有做過的事,我相信大人定會秉公處理,回夫人一個清白!”
他是有底氣了,蘇如歌卻慌了神,因為她手頭的確攥著一條人命!
看著一臉擔心的丈夫跟兒女們,內心深處逐漸生出絕望,似乎看到她的幸福在一片一片崩塌,永不再回來了。
差爺聽了,古怪地看了馮老爺一眼,馮老爺沒懂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拱手相問。
“敢問官爺,我等可否同去?”
“可以,隻是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該是如此,該是如此。”
因馮老爺一家態度十分配合,且的確都是好人,官差們對他們態度也很溫和,甚至沒有怎麼為難蘇如歌。喵喵尒説
待到了衙門,刑獄大人已經著了蟒袍坐於正堂,兩邊是兩排威風凜凜的官差。
水火無情棍往地麵一敲,聲音聽到人心底,正直之人隻覺耳清目明,而如蘇如歌這般心術不正的,卻能被嚇掉了魂。
馮老爺十分相信蘇如歌,因著成婚這些年來,她始終對他和孩子關懷備至,對待下人也是寬厚有加,認識的人誰不誇她一句好?
無論她的過去是什麼樣子,記得的都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她。
刑獄大人驚堂木一拍。
“堂下可是蘇氏如歌?”
孔如燕叩拜:“正是妾身。”
“今有人狀告你謀害其主母孫氏,你可認罪?”
蘇如歌心下一涼。
馮老爺愣了,主母孫氏,那不是他的亡妻麼?是他孩子的生母啊!
可如歌怎麼會謀害她,亡妻是難產而亡,當時在場的還有產婆與醫女,事後也沒人說有哪裏不對,難道?
“大人!大人這一定是誤會!不可能……”
“肅靜!公堂之上,本官話尚未問完,爾等不許多言!”
馮老爺頓時用期待又慌亂的目光看向蘇如歌,她卻沒有看他,而是堅定地說。
“妾身冤枉,妾身從未做過如此之事,還請大人還妾身一個公道!”
“蘇氏,你以為本宮命人綁了你來,是因為你有嫌疑?那本官不妨告訴你,被綁來的,都是罪證確鑿的犯人!”
蘇如歌瞬間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大腦裏隻剩下一個想法:不能承認!不能承認,決不能承認!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如今的生活,不能承認,決不能承認,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承認的!
“不!我沒有!不是我做的!大人身為朝廷命官,難道破不了案子就要隨意找人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