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總總的原因加起來,元瑾怎麼能不怨恨丹兒?
然而已經梨花帶淚的揚起了頭,呼延王卻是看都沒看一眼,就朝床上的丹兒走去,還將人抱了起來,命令她們道:“出去。”
“大王……”
“我說出去,你聽不懂嗎!”
呼延王突然一聲暴嗬,聲如洪雷,十分可怕,他眼睛是詭異的綠色。
元瑾從未見過這樣可怕的人,隻是被那雙妖瞳看了一眼,就已經雙腿發軟,癱倒在地動彈不得了。
昌平早就嚇得癱軟在地,竟失了禁。
嬌生慣養在皇宮內院的公主,平日裏見的最凶的也就是那批不成氣候的禦林軍,哪裏見過呼延王這般真正在死人堆裏過活的煞星?
昌平素來膽子小,一隻蟲子都能將她嚇哭,呼延王冷著臉,綠瞳泛著殺氣,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
這樣的凶殺之氣,一聲怒吼,沒見過風浪的小公主自然被嚇得抖如篩糠,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丹兒用力拍了一下呼延王的胸膛,“喊這麼大聲,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不過這胸肌手感著實是好。
剛沐浴完隨意係著浴袍的呼延王急急忙忙趕回來見他的月亮,胸膛露出一大半在外頭,胡子還沒刮,周身的氣勢卻渾然不減,不知道嚇壞了多少夏宮人
唯獨這輪獨特的明月,不僅不怕,還敢對著他大呼小叫。
握住非禮自己胸膛的小手,捉到唇邊啃了啃,丹兒差點兒以為自己的玉手都快要被吃掉了,否則他為何啃個沒完?
“你讓她們出去幹什麼,沒看到這是兩個美人嗎?”
邊說邊捂鼻子,畢竟昌平身上傳出來的氣味不怎麼好聞。
呼延王順勢看了瑟瑟發抖的元瑾與暈過去的昌平一眼,神色嘲弄,“像是這樣尿褲子的美人,我還是頭一回見。”
丹兒撲哧一聲笑出來,“哎呀你這個人可真刻薄。”
沒等呼延王回應,又隨手指了指元瑾,“這兩個可不是什麼普通宮女,是哀帝那老色鬼的女兒,你想辦法處理了吧,別讓她們在我麵前礙眼。”
一聽說是哀帝的女兒,呼延王立刻冷了臉。
元瑾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說了什麼,貴妃怎麼敢!
丹兒在夏宮的三年,隻愛享受,不愛與人起爭端,當然也不會有什麼人敢膽大包天的當著哀帝的麵給她難堪。
可諸如元瑾這樣瞧不起她的人卻十分的多,平日裏的排擠嘲諷可不少,隻是丹兒懶得理她們。
是以元瑾一直認為丹兒是個膽小窩囊的女子,也就仗著那一份絕世的美貌才敢如此囂張,可眼下竟敢直接捅露她的身份!
元瑾幾乎想要殺了丹兒,讓她那張嘴,再也不能說出一句威脅到自己的話。
不過是個來曆不明驕奢淫逸的女子,怎麼敢這樣對待她這個公主!
“胡狗焉敢如此!我便是死了,也絕不叫你們稱心如意!”
元瑾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表達出自己的堅貞與意誌,她驀地朝呼延王衝過來,如同一隻小炮仗,看起來是想一起同歸於盡。
可是與其說是同歸於盡,倒不如說是投懷送抱來的準確一點,至少在丹兒看來是這樣子沒錯。㊣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什麼武器都沒有的弱女子撲上來要跟一個身長兩米的強壯成年男人同歸於盡……算了,元瑾開心就好。
呼延王喜歡有膽色的女子,比如丹兒,可不喜歡盲目自信找死的女子。
他抱著丹兒躲過元瑾這一撲,揚聲叫了人進來。
“這兩個女人是哀帝的女兒,帶下去分給將士們。”
草原上女人不多,許多將士已經年近三十仍舊沒有成婚。
元瑾不敢置信地被拖走了,從頭到尾她也沒關心過昏迷的昌平的死活,丹兒冷眼看著,突然嗤笑一聲:“這就是你們人類。”
什麼叫他們人類?
呼延王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將丹兒抱的高高的,宛如捧著自己的戰利品,走出了這間寢殿。
裏頭被昌平弄髒,搞得無論如何也沒了興致,還是要另尋他處。
雖然洗了澡,可臉上的胡子還在,那胡子多的讓丹兒都看不清他究竟長的是什麼德性,所以找到一張幹淨的床準備按倒她時。
丹兒拽住了他的胡子,“你看看你,胡子這麼多,這麼紮人,怎麼敢碰我?”又伸出白嫩的小手,上頭還留著呼延王的齒痕,除卻齒痕外,還有一些細細密密的小紅點,正是胡子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