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匪這才了然的點點頭,心裏也挺驚訝,“寒淵閣也會這種雞毛蒜皮的內鬥嗎?”
離尋苦笑,無奈地聳了聳肩,順勢坐到一旁,“哪裏能夠避免了內鬥呢?就連回春堂也是如此,這些年若不是父親苦心經營,又將幾位長老和堂中的一些重要人物壓得死死的,隻怕是我二人生存也是艱難的。”
“你見過寒淵閣之人麼?”
離尋搖搖頭,“並沒有,隻是知曉其坐落在一處山上,要是有人想要前去探知天下情報,便可以將心中所求,放在山腳處的格子裏,並匹配黃金之物,以做報酬,自有寒淵閣中人,將錢和東西取上去,過幾日再過來取,就能夠在格子中看到心中所求。”
“很神秘啊,既如此寒淵閣閣主也大張旗鼓的求醫問藥,恐怕是這舊疾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了,不然也不會如此。”
“父親信中說,閣主也派人傳信給回春堂了,隻是如此大張旗鼓恐壞了堂中規矩,父親因此隻能提出一些意見寫在書信中回信,並不能派人前去診治。如果私交甚密,恐引得江湖中人疑心,覺得寒淵閣和回春堂之間交往頗深,有結黨之嫌。”
“原是如此。”
“你是想前去寒淵閣當中麼?”
陸心匪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瞞你說,我已經派人前去傳信了。我的心思也就不瞞你了,我渴求能夠將江湖勢力收為己用。既然江湖四分,為何我就不能做那四分之主呢?”
這是陸心匪第一次在他麵前坦誠自己的野心。
她突然明白自己不光光是想探尋自己身世的真相,也不僅僅是想給自己的母親一個交代,而是想站在那雲端,從高處向下俯視,看看天下的景色究竟如何?㊣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很少在趙晨陽麵前坦誠這件事情,是因為對比於他,自己的野心似乎有些不值一提。
離尋並不驚訝,他從第一次見她就知道,她從來和尋常的閨閣女子不同,不是那種想要依附於男子,過平靜日子的人。
他默然垂首,“我明白。我一生所求不過是醫者仁心,無愧於心。我雖為回春堂少主,對此磅礴大業並無過多期待,我絕對不會做你前進路上的絆腳石的,你且放心吧。”
……
送走離尋,陸心匪熄滅兩盞蠟燭,對暗處的鬼影輕聲說道:“既然寒淵閣閣主已經鬆口回信了,那就說明此事有機可乘。你去安排吧,不日前往寒淵閣當中,替閣主診病。”
鬼影拱手道:“是,屬下即刻去辦。”
……
修建廟宇勞民傷財,工部尚書陳厲動用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財力,傾盡一切,大興土木。廟宇初具雛形,巍峨而又壯大,隻是不知掩埋了多少壯丁的性命。
這些壯丁不過是些普通的百姓,為了那幾兩碎銀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隻是到了快要完工的那一日,該有的銀錢卻並沒有到手。就連給廟宇中的佛像,鍍金的那一層金箔,都不知去何處尋。
國庫空空蕩蕩,皇上顯然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