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安,我與你,終究已成仇敵。
既然如此,也期盼你下手的時候,千萬不必容情!如此,我才能心無旁騖的全然不戀舊情。
離尋聽完安排後無法放心,“北朝王上是何立場,一切皆是未知,此行凶險,我陪你一同前去!”
“此行既然凶險,我就更不可能讓你陪我一同前去了。”陸心匪正色道:“這一趟無論有任何事情,我都相信我能夠安然脫險。你一定……一定要在外麵平平安安的替我看守住這一切,江湖上絕對不能再起任何的風浪。若是永安王朝有了任何的動作,你也可以第一時間作出反應,你不能去!你還要幫我替溫淵將南朝的一切事情都肅清幹淨,如此,我方能全然安心處理北朝之事。”
離尋隻得答應,卻也學著當日陸心匪的樣子,“你趕緊呸呸呸!不可能有任何事情,我就在外麵替你守著,等你平安回來,就像你那天晚上,那一夜,守著我一樣。”
陸心匪失笑,“好,呸呸呸!放心吧。”
……
溫淵接到書信之後,立刻就開始抓緊了行動,不僅找人先去探查了一下那個密道,又開始找人進行修葺。緊接著又派人向北朝傳信,走的卻是寒淵閣一貫的路子,因為江湖之上盡是他的眼線,如此才能夠避免被趙辰安發覺。
他這些時日一直都在忙著朝堂上的事情,忙著肅清朝堂上的蛀蟲。
斬了一批人,又流放了一批人,空缺很大,又開始緊鑼密鼓地選拔合適的人選填補上去。
他現在才終於發現,往常江湖上的日子雖然凶險血腥,但也樂得個清閑自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必要如此勾心鬥角?這當王上可見當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真不知道這個位置到底有什麼好爭的。
“王上……這……前王上想要見您。”侍從戰戰兢兢地過來回稟,藍穆陽現在在南朝是一個很尷尬的存在,他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去稱呼他。
溫淵一愣,頭都不抬,“寡人說了,和他沒有什麼相見的必要。他若是有什麼想說的,你們就過來回話就是了。告訴宮裏麵的那些宮人,誰也不許苛待他。日後便對他以皇子相稱,還有若是他有什麼缺的、少的、需要用的東西,隻管讓宮裏麵去給他送,不要讓他有什麼不舒適的地方,他想要什麼都盡量滿足他,滿足不了的就過來回稟寡人。”
“是,奴才這就去。”
本就不是親兄弟,又有什麼好相見的?
他不恨他,對他也沒有什麼感情。
他是一個性子淡漠的人,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過多的親情或者暖意,但是他不會忘記,他來到南朝第一次感覺到溫暖的時候,就是藍穆陽帶來的。
時過境遷,過去的事情就永遠都停留在過去吧,活著的人,永遠都要向前看。
“王上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又唉聲歎氣的,這可不是我以往認識的那個溫淵了,都君臨天下了,還這麼多苦惱事兒啊。”
溫淵抬頭,看見陸心匪輕笑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