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道士一回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們,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你,你怎麼在這裏?”假道士居然結巴了。
“看你這麼好賺錢,我也來看看啊。”馬道士笑嘻嘻地說。
“我這是斬妖除魔。”假道士無心戀戰,他提起鐵籠子就要走。
“這小狐狸你怎麼處置啊?”七叔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狐狸在籠子裏麵團團轉,本來它雪白的沒有一根雜毛的皮毛,現在滿是黑狗血,看上去挺嚇人的。
“我已經把它打回原形了,等我再調教一陣子,就可以放歸山林了。”
“一隻狐狸精你放歸山林,你是想讓她再出來禍害人?”馬道士似笑非笑地問。
“你管我怎麼處置?”假道士梗著脖子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追到這裏幹什麼?”
“要不是你,老子也不至於坐輪椅。”說起這個,馬道士就咬牙切齒:“賈道士這麼厲害,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神通。”
“我忙著呢,我不跟你囉嗦。”假道士說著就想走,馬道士跟七叔使了個眼色。
七叔立刻走過去奪下假道士手裏的籠子,直接打開了籠門。
假道士大叫著:“你怎麼能打開籠子,這下好了,狐狸精跑了會繼續禍害人的!”
才嬸嚇得把大門砰的一聲關起來,躲在窗子裏麵往外看。
但是那個小狐狸隻是轉了一圈,又跑到假道士的身邊,乖乖地趴了下來。
馬道士冷笑著:“這小狐狸壓根就是養的,你帶著你養的狐狸到處招搖撞騙!”
“它是被我馴服了!”假道士轉了轉眼珠子,順勢把小狐狸關進了籠子裏:“你們不要惹事,如果放跑了狐狸精,讓她繼續迷惑男人可不關我的事。”
“你這個騙子,你收了人家的錢,隨便給了一包香爐灰說一個星期才會好,等一個星期之後,你騙夠了錢早就逃之夭夭了!”
馬道士早就看穿了他,一把奪過他身上的布袋子,從裏麵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七叔彎腰撿起一張符紙,在空中晃了晃,那符紙就自動燃燒起來了。
“這上麵有磷,磷遇見空氣就會自燃,你這種把戲幾十年前就過時了,現在還拿出來騙人?”
假道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因為唐樓裏的人都擠過來看熱鬧。
忽然,才嬸家的門打開了,才叔從裏麵跑了出去。
才嬸追在後麵哭喊著:“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去哪兒啊,你真的被狐狸精勾了魂了!”
馬道士瞅瞅才叔的背影,說了句:“快跟上去,看看他去哪。”
七叔推著他跑不快,跑了幾步馬道士歎了口氣說:“老七,你帶著忍冬先去,忍冬,在符紙上寫玄科禁祝錦咒,我教過你的。然後明火燒掉粉末化水,含在嘴裏,看到身上冒綠光的就噴上去,剩下的給那些男人喝了。”
“哦。”我點點頭。
我跑的慢,七叔抱起我跟在才叔的身後。
七叔問我能不能記得住,我說能。
那個咒用梵文寫總共也沒幾個字。
別看才叔失魂落魄的,但他跑的快得很。
隻見他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小巷子裏,這裏已經有很多男人正堵在一個小院子的門口。
我和七叔從人群中擠進去,我看到了阿彩和阿娟。
她們倆被男人簇擁在中間,我一眼就看到她們耳朵後麵冒著綠光。
我跟七叔說:“就是她們,原來她們把屍油抹在耳朵後麵了。”
七叔把我放下來,我從馬道士給我的布袋子拿出紙筆就在符紙上寫咒語,寫完點燃了,把符紙灰和水,含了一大口走到阿彩她們的麵前。
她們對著男人的耳朵孔吹了口氣,那些男人就心甘情願地掏錢給她們。
七叔說:“忍冬,快噴!”
我對著她們的耳朵用力把嘴裏的水給噴了上去。
“撲哧!”
隻見她們的後耳朵處冒起一陣黑煙,我有點害怕,向後退了一步。
阿彩和阿娟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時一陣綠色的光從她們的後脖頸處騰空而起。
她們仿佛被抽走了筋骨,尖叫了一聲就跌倒在地上,捂著耳朵在地上抽搐,看樣子很痛苦。
但是,她們耳朵後麵的綠光漸漸消失了。
七叔又燒了些符,和了符水分給男人們喝下。
大約隻有幾分鍾,男人們一個激靈,仿佛如夢初醒般,睜大眼睛看看彼此:“我們在哪裏?怎麼會在這裏?”
“你們被下了蠱。”七叔說:“趕緊回家吧!”
男人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又看看躺在地上的阿彩和阿娟,有的人還很嫌棄地踢了她們幾腳,走出了小院。
她們掙紮了一陣子就不動了,這時候馬道士也趕到了。
他一進門就誇我:“嗯不錯,忍冬,你做的很棒。”
“馬道士,你看看她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