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我頭暈腦脹。
去洗手間一照鏡子,麵黑唇青。
妮妮出現在我身後,跟我比她仍然嬌豔如花,美輪美奐。
“咦,忍冬,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昨晚沒睡好嗎?”
“呃,一隻蟈蟈在窗子下麵叫了一整晚。”
“哪裏有蟈蟈,我怎麼沒聽見?”
“你睡的像死豬,怎麼會聽見?”
“那你為什麼不能睡的像死豬,忍冬,難道你有心事?”
一大清早的,我不想跟她打嘴仗。
臨上班前,我叮囑她:“下班自己回來,你知道坐多少班公交的,別讓男同事送你回來。”
“為什麼?”
我一抬頭,看到了一輛車停在我們家不遠的路口,我向那輛車揚了揚下巴:“喏,後遺症。”
“啥後遺症?”
妮妮也向車那邊看過去,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手裏捧著一大束花興高采烈地向我們走來。
“賈白妮。”把手裏的花塞進了妮妮的懷裏,熱情地指了指自己的車:“我們一起上班。”
這就是讓別人知道我們家住在哪裏的後遺症。
我歎口氣,搖搖頭,對妮妮說:“你跟我去坐公交。”
我把妮妮拉走了,順手把花也還給了那個男人。
他失落地抱著花追了幾步:“現在公交人很多,我送你們去上班嘛!”
“下次別來了。”我大聲對那個男人說:“她不可能跟你談戀愛的。”
“為什麼?她有男朋友了嗎?沒關係,我可以等。”
“等不到的。”我拉著妮妮走了。
妮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們可以坐他的車走啊,他不敢對我怎樣,如果他動手動腳,我會咬斷他的脖子。”
“我從來不擔心你的安危,但是妮妮,你記住,如果你不會喜歡一個人,你就不要讓他靠近你。”
“為什麼?”妮妮一臉懵懂地看著我。
“你會讓別人受傷。”
“我又不打他。”
跟她說不明白,我歎口氣摸摸她的臉:“妮妮,別人不知道的,會說你是渣女。”
“我不是渣女,我是狐狸。”
“嗯,美麗的小狐狸,現在請你收起你的魅力,好嘛?”我們走到公交車站,我和她不是同一班車。
我們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我看著妮妮上了公交車,她趴在窗口跟我搖手。
妮妮回來了,我就像她的老母親,勞心勞力還操心,估計過幾年妮妮依然貌美如花,我卻已經蒼老的像個老太婆了。
目送妮妮的車離開,剛好我的車也來了,我跳上車,依著窗戶刷著手機。
身邊有幾個女孩子擠在一起嘰嘰喳喳:“最近有個帥哥,比任何愛豆都要帥,就是尹家的少爺,你們見過嗎?”
“見過見過,照片上見過。”
“真人更帥,我跟你們說,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男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聽說他要和司空家的大小姐結婚了。”
“啊,聽說司空小姐是個母老虎,又凶年紀又大,尹少爺為什麼要和她結婚啊。”
“因為司空家有錢啊,尹家這些年衰退不少,要靠資本的力量。”
“那我賣血,也要跟尹少爺結婚。”
“你得了吧,你把渾身的血都抽幹了能湊多少錢?”
她們吵的我手機都刷不下去了。
秋水真有魅力啊,那些女孩子甘願賣血也要得到他。
可是,得到一個永遠不會喜歡自己的人,即便他好看的令所有人戰栗,又能怎樣呢?
我不知不覺地,又幽幽地歎了口氣。
到了博物館,小可一眼就看出我昨晚沒睡好。
“忍冬,你昨晚做賊去了?”
“是啊。”我沒好氣地說:“我做賊去了。”
“那你偷了什麼呢?”
“偷了你的工資!”我拍了一下他:“今早我們是不是要把上次出土的文物都修複好?如果做不完,你的工資就沒了!”
“小許怎麼還沒來?”小可看了看手機:“他遲到了,他家住的離我們館這麼近,他還遲到。”
聽到小可這麼說,我有點擔心,因為昨天那個女鬼的事情,雖然後來她消失了,但我不知道後來她有沒有纏上小許。
正想著呢,就看見小許從大門口一路小跑進來,氣喘籲籲的。
“你遲到十分鍾了!”小可說。
“一覺醒來都八點了。”小許滿頭大汗的,用袖子擦著汗。
“你昨晚跟忍冬一起做賊去了?”小可指著小許的臉說:“你看看你的臉,黑眼圈那麼重。”
“昨晚我睡的挺早的,可能是做夢了。”小許摸摸後腦勺:“腦袋昏昏沉沉的。”
“做了啥夢都睡不醒?難道是那種夢?”小可貼著小許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我雖然沒聽清,但也能猜到他說的是什麼夢。
他們男生真是,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