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被妮妮拉走滾回房間睡覺。
秋水說,我哥暫時不會醒來。
我問他什麼時候醒,他說會在該醒的時候醒。
我想我好像抓到了高人的精髓,那就是說話不要說滿,模棱兩可一點。
聽上去這樣也行,那樣也行。
臨睡前,我真心實意地誇秋水:“你的尾巴真漂亮,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九尾狐。”
他抿著唇,仿佛盛著醇香的酒的小梨渦閃現:“你見過多少九尾狐。”
“隻有你一個。”
他的笑容似乎更醉人了。
妮妮爬上我的床,臉都快貼到我臉上來了。
我問她看什麼,她說:“忍冬,你可知道九尾狐從來不會把他的九條尾巴都給別人看。”
“為什麼?”
“因為尾巴就是九尾狐的命啊,有誰會把自己的命亮給別人看?”
“為什麼?”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尾巴是九尾狐的命。”
妮妮歎著氣從我的床上爬下來:“忍冬,你真是個大笨蛋。”
嗬,說我大笨蛋。
我從小就是優等生,學習好人聰明,就連跟師父學道法都特別快,師叔都誇我聰明。
我太累了,沒一會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曬在我眼睛上的陽光給喚醒的。
我睜開眼睛,昨晚沒有拉窗簾,我用手擋住陽光。
妮妮不在房間,隻有我一個人。
我從床上跳下去,跑出了房門。
第一件事先去我哥的房間,房內空空如也,我哥不在床上了。
這應該是個好消息。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下樓,但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看到我哥的影子。
妮妮正在刷牙,刷的滿臉泡泡。
我問她:“我哥呢?”
她含糊不清地說:“不知道啊,我也剛起來。”
我又跑到花園裏去找,恨不得把花圃裏的土給刨出來看看。
難道我哥又稀裏糊塗地跑出去了?
難道,我昨天拿回來的並不是我哥的魂魄?
我失魂落魄,手指頭顫抖的停不下來。
怎麼辦,怎麼辦?
我心亂如麻,殺人的心都有了。
忽然,我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忍冬,你醒了啊。”
我哥,是我哥的聲音。
我猛的轉身,看見我哥正站在花園門口。
陽光照在他的肩膀上,兩個肩頭的火焰都燃燒的旺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