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那陰物會吸幹她身上的陽氣,到時候回天乏術了。”山羊胡子重重地歎了口氣,仿佛我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
他真是魯班門前班門弄斧,跟我說這些?
他說的驢頭不對馬嘴的,我身上哪有什麼陰物?
我在房間裏到處找紙筆打算罵死他,還沒找到呢,就聽見我哥居然在問他:“大仙,有什麼辦法可以化解的?”
“她的生辰八字拿來看看。”1山羊胡子向我哥伸出手。
“好,你等等。”我哥在紙上寫了我的生辰八字遞過去,山羊胡子眯著眼睛看的認真。
看著看著,他臉色變了。
“你是九九年九月初九亥時生人?”
我看著他,都能猜到他下麵要說些什麼。
果然,他拿著紙的手在發抖:“這可是百年一遇的極陰的時辰,你在這個時候出生的,難怪你被陰物棲身呢!”
“那大仙。”我哥問:“怎麼化解?”
“這個,這個。”大仙捏著小紙條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
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表演。
估計會說我這個極陰之身,得要開壇設法,請眾神下凡來給我驅魔降妖,然後再收我哥一大堆票子。
我想跟他說讓他省省吧,別看我們家住那麼大的房子,可我們窮的叮當響,壓根沒錢。
我在紙上嘩嘩嘩地寫著,如果他敢獅子大開口,我就大嘴巴抽他。
山羊胡子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在屋子中央停下來了,綠豆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盯了好一會,連我哥都有點沉不住氣了。
“大仙,到底怎樣,你說話啊。”
“你小心點說啊。”妮妮抄起一隻煙灰缸威脅他。
我知道他這是在鋪墊,故意說的非常非常嚴重,然後就可以問我哥要錢了。
我冷笑著看著他,他的這些都是以前賈木匠玩剩下的,他這項業務估計不熟練,還有很多成本大套的說辭還沒說呢。
他捋捋胡子,再捋下巴就要被他給捋禿了。
最後,他指著我的鼻子說:“她身上的陰物已經深入骨髓,與她合二為一了,所以一般的方法對她沒用,隻能.……”
他盯著我,摸了摸鼻子:“找一個八字極陽,一身正骨的人跟她婚配。”
什麼?
我愣住了,他這個說法倒是新奇,我還以為他會漫天要價呢,沒想到他出了這麼個主意。
“啥?”我哥也懷疑地捅了捅耳朵眼:“大仙你說啥?”
“就是找個和她八字完全相反,極陽之時出生的人跟她結婚,陰陽結合,邪物在她身體裏就待不住了,等以後有了孩子,陽氣更甚,邪物自然會從她身體裏逃走。”